这几天我一直在熟悉这台破时光打字机。
我要熟悉并掌握它,好把家书准确无误地投递到你们那个年代。
还好,我并不笨。
家人们咱们言归正传。
我除了会给你们写信,也会借助这台破时光打字了解你们那个时代。
有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是不可思议;有些国家的医所为什么不是免费的而是盈利的?
医所做成生意,岂不是患者鱼肉,医所刀俎。
利益下,当然是最好的药就是最贵的药,小病大治无病造病。
这可真是金钱时代的悲哀啊。
还好辛荑活在未来的免费时代。要不然我这摸不着头脑的病,医生说我腰子有问题,我也只能忍痛割让。
灿白的自助医所开在南北路樱花树之间。映衬下,分外惨白。
门头的红色十字鲜活欲滴。仿佛是用患者的鲜血浇筑出来的。
自助医所的白和樱花的凄粉相映下,像极了地府开在人间的办事处。
不断重生的樱花也像是向世人昭示着,一切皆是轮回。
也好像是在表达:定数中尽量光鲜的活着,枯也一生,鲜也一生,抱悔就木,怎抵快意行乐。
不确定性正在消磨我的意志,我开始害怕起来。
一想起那要人命的头疼和脑子里平白无故的新语,胆汁就往胃里乱窜。又苦又酸。
在未来得什么病都可以,脑子千万别有问题。
一个人的脑子要是坏了,那可是真的坐以待毙了。其结果不是变白痴就是等死了。
以未来的医学,人体其它器官都可以通过再生技术得到彻底治愈。
除了脑子。尤其是个人意识形态,更不可复制。
在未来提前复制个人器官是常态,都会保存在医所里以备不时之需。
爱喝酒的人会多复制几坨肝脏,爱美食的人会多复制几个胃囊,爱抽烟的人会多复制几片肺叶。
你们能猜到未来的人更换频率最高的器官是哪个吗?
我之前报道过此类新闻做过一些调查。
男性是那个用久了便不争气的东西,女性是乳房。
踏进医所前我不断自我安慰:不会有事的,一定是幻觉......大脑出问题了可就麻烦了......不会有事的......幻觉一定是幻觉......大脑出问题可就麻烦了......
我在一声声自我安慰中,恍恍惚惚地瓢进了冥府办事处。
不对......呸......是自助医所。
里面冰冷的白色并不能减轻我的担忧,反而是苍白了希望。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深潭里。
肺里挤满了潭水,潭壁挤压着我的神经。每一口呼吸都很艰难,精神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您好,女士。有爱,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呢?”
我感到一切美好的想法在这里都会枯萎。
“您好,女士。有爱,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呢?”
绝望领着一家老小赖进了我的体内。
“您好,女士。有爱,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呢?”
一枚鲜生生的大帅哥机器人护士在我眼前连呼三声后,我才活了过来。
“哦,不好意思。我看病。”
如果是平时,三里外我就能注意到这枚大帅哥了。
“我有病,不是,我看病。”
当时我害怕极了,乱支吾起来。
机器人有爱大帅哥向我深鞠了一躬,仿佛一座大山倾了过来。
起身后冲我那一抹笑,宛若稚嫩的晨阳攀着山巅照了过来。
我胸口处有了温度和膨胀感。
机器人有爱大帅哥留着圆寸,暖金色。
五官立体,凌厉的地方特意垫出了肉感,食欲十足。让我欲罢不能,想去尝尝是鲜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