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幻觉的那天清晨,我是被剧烈的头疼撞醒的。
当即我从床上掉到了地上,抱着头翻来覆去地滚。
就像刚上岸就扔进热油的鱼。
不对,更准确点说是由于我的脑子掉进了热油,疼的我不停地打摆。
所以才像一条鱼。
那种级别的疼我至今忆起都倒吸凉气,吞沫濡喉。
刚开始我还能思考:
“昨晚——上喝——烈酒——了?”
然后身体开始出现不受控制地剧烈摆动。
感觉自己就是过山车,身体不受控地起伏不定。
“不对——只喝——了啤——”
紧接着身体爆出了很多热汗,就像是在用汗给自己洗澡。
身体地摆动晃得我眼花缭乱,我用尽力气去闭起双目。
“难道——中风——了?”
突然感觉有人拿菜刀劈进了我的脑里。左一刀,右一刀。刀刀都鞭辟入里。
摆动到床边的时候,我忍着剧疼把自己紧紧嵌在直角里。
“有可——能啊。”
接着又有菜刀般的砍痛感,疼进了我的脑里。横一刀,竖一刀。刀刀仿佛都契进了我的大脑里。
也不知是体能快耗尽了,还是床和地面的直角夹住了我,身体逐渐平缓了下来。但头疼还在继续。
“要死——啊!”
头疼继续升级,如冰锥扎进太阳穴。
我差点把身体对折过来。
“疼——啊!”
最疼时,就像是有人把冰锥烧红了起来。
我停止了思考只能感觉到。
“疼——”
感觉大脑里的疼正在肃清我的独立思考,我思考的越多就越疼。
但思考是本能啊!我思故我在,除非我不存在,否则怎么能停止思考呢?
思考就像麻绳,头疼就像钢索。思考自不量力地和头疼拧在了一起。
我鼓起勇气和这流氓一般的头疼做起了抗争,收集了一些残存的气力总结其来源。
“莫非是回来的路上受了风寒?”
我又分出些气力转换成力气勉强把自己扶坐在床沿。
“昨夜秋风确实遒劲,不讲道理的往人脸上割。”
大概是我的思考量超出了阈值,头疼猛地挑断了我的平衡。
我差点又摔倒在地上。
我想站起来去求救。
可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头疼就把我撂倒在床上。
仿佛在用死亡威胁我。什么也别想好好感受我的存在;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否则就疼死你。
疼痛使我屈服,死亡使我顺从。
人畏惧痛疼,更害怕死亡,所以我无条件的顺从了下来。
不仅顺从,我还自宫了大脑里的独立思考,任头疼在脑内独裁。
就在我清空思想的一刹那顷。
突然大脑里面自行闪出一段文字。
“躺平享受人生,幸福既是躺平……免费时代实现了人们既能躺平又能享受优质生活的梦想。人,生而在世就应有躺着享受幸福的权利……”
我躺在床上瞪大了双眼,惊讶到忘记了头疼。
这段新语就和这头疼一样,不讲道理地突然出现在我的脑袋里。
“躺平享受人生,幸福既是躺平……免费时代实现了人们既能躺平又能享受优质生活的梦想。人,生而在世就应有躺着享受幸福的权利……”
身上的热汗因为恐惧而被吓成了冷汗。
我的大脑在被迫在熟悉一段新语。
并且只能心无旁骛。
稍微有点其它想法头疼就会让我欲死欲裂。
“躺平享受人生,幸福既是躺平……免费时代实现了人们既能躺平又能享受优质生活的梦想。人,生而在世就应有躺着享受幸福的权利……”
等到大脑对这段内容有些许印象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