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娘娘有所不知,这墨水极难弄到,娘娘可派人去陶大人的府上询问一番,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皇后点点头:“此言有理,来人哪,快按江侧妃说的去做。”
“娘娘何须麻烦,这儿如今不就有一个现成的陶家人吗?”有一位妃子忽然道,说完,她便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陶淑妃身上。
陶淑妃被猛地一指,有些好笑地道:“李婕妤,我虽是陶家人,可也早就出了五服,与江侧妃说的那位陶大人可并没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那墨水的事。”
“那还是去陶大人府上问问吧。”皇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可这时宋贤妃却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陶淑妃,问,“陶蔷,是不是你害的公主?”
陶淑妃被她骇人的神色吓得后退两步,干笑两声道:“贤妃,我理解你刚失去女儿的痛苦,可这也不能成为你胡乱诬陷人的理由啊。”
“除了你,我想不出有谁了,陶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似温柔隐忍,实则却是比谁都狠毒!”
“你,贤妃,你怎么能……”
“好了,都别吵了,贤妃,你坐下。”皇后皱了皱眉道。
宋贤妃刚要坐下,却发现陶淑妃的手上用纱布包了一块,女人的直觉使她无法忽视那道伤,她忽得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陶淑妃闻言,将那包着纱布的左手藏在宽大的衣袍中,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小伤,无需您挂心了。”
“不对,你分明在隐藏什么!”宋贤妃说着便飞速上前拽她,一把将陶淑妃手上的纱布扯了下来。
她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故而在陶淑妃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便顺利地扯下了纱布。
陶淑妃似乎也没预料到她如此莽撞,一时也没来得及遮掩,这下她纱布之下的手便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纱布后头的手腕根本没有什么伤口,而是一道极为明显的红墨痕,显然是不慎被墨水沾上所致。
一时间,众人都极为震惊。
江泛月亦是觉得有些始料未及,昨夜她虽想到了陶淑妃也是陶家人,可却从未想过此事居然真的与她有关。
“江侧妃说那墨水遇水不化,那若是滴在手上,想要去除便更是困难,是不是?”皇后一脸震惊地问道。
江泛月亦是十分震惊,良久,才点了点头,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陶淑妃,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皇后一拍桌子,怒而起身。
众人平日里的见皇后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哪里见她生过这么大的气,一时也都心惊肉跳,纷纷起身跪倒在地,道:“皇后娘娘息怒。”
陶淑妃依旧是刚才那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她走上前,跪下问,“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今日一早我不慎将红墨水染在了手上,想着要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后宫昨日里又出了那样的事,我是怕惹贤妃触景生情,这才将手包了起来,怎么反倒说是我的过错了呢?”
“你居然还想狡辩!”宋贤妃一脸愤怒,充了血的眼珠子瞪大,上前两步要来撕扯她。
不过这次宫女太监们反应快,一把将她围住了。
贤妃进不得淑妃的身,只好一脸愤怒地大喊道:“贱人!陶蔷,你不得好死!”
陶淑妃满脸是泪,跪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头,一脸情真意切地道,“皇后娘娘,请您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江泛月也觉得她实在不像这样的人,于是上前道:“皇后娘娘,不如请淑妃宫中的人将淑妃娘娘平日里所写的字都取出来,再请翰墨局的大人来一趟,对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