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您可莫动肝火……”
“太后娘娘,想必王爷与那江娘子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两情相悦就不能告诉哀家吗?难道哀家会棒打鸳鸯不成?”太后垂着眉眼道。
知道自己说到了点上,护国公夫人又接着道:“太后娘娘,想来两人是喝醉了酒、意乱情迷,眼下只要给那娘子一个名分,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了。”
太后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忧愁道:“虽是犯了错,但珩儿毕竟是我的儿子……”
她又对王嬷嬷道:“明日一早,叫他二人来见我,天色尚早,诸位都回去休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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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实在太累,药性未褪尽,方才的动静并没有怎么惊动江泛月,她迷糊地嘟囔了两句,又翻过身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李归舟抱着她去了浴池清洗了一番,直到江泛月身上的青紫被衣裳重新盖住,他才稍稍稳住了心跳。
将人重新放到床上后,已是五更天了。
他换了身衣裳,大步往慈恩宫走去。
一进门李归舟便皱了皱眉心,不仅先前的几位公侯夫人在,连陛下和皇后也在太后身边正襟危坐。
几人的话头止在李归舟进门之后,李归舟低头行礼,只听座上的太后开口:“来得还挺早,江娘子呢?”
“母后,她还未醒,昨夜我是……”
“不用说了,也不嫌丢人!”太后揉了揉眉心,望向他道:“你既喜欢她,何不与我们明说?在宴会当日做下这样的事,也不嫌臊得慌!”
李归舟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正欲说些什么,就听一旁的李启开口道:“母后,如今木已成舟,朕拟旨给她一个名分便罢了,那江娘子不是本就住在王府吗?”
“正是,母后,这样再好不过了。”皇后开口。
“我不愿勉强她,她若不愿意,还请皇兄收回成命。”李归舟敛了敛神色,再次开口。
“放肆!你以为这是儿戏吗?眼下不仅哀家与皇上皇后在此,还有几位国公夫人也在,你是想让我皇室颜面尽失吗?!”太后痛心疾首道。
她的目光无意扫过几位夫人的坐席,那几位夫人皆敛声屏气,不敢多言。
感情这趟入宫是被当靶子用的?她们还以为是天大的恩典呢!
几人暗暗交换了眼神,还是由护国公夫人开口:“太后娘娘放心,我等万死,也不会讲此事说出去的。”
太后瞥了她一眼,不可置否。
护国公夫人眼珠一转,又道:“不过……王爷若是喜欢那娘子,由陛下开口给她一个名分,也是她的无上荣光了。”
见太后露出满意的神色,护国公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是如此,那陛下就下旨吧!”太后站起身,揉了揉眉心:“哀家乏了,要去休息了。”
皇后连忙起身扶着她:“臣妾扶您进去。”
“母后,儿臣有话同您讲。”李归舟唤住她。
“母后累了,你先回府吧。”太后留下这句话,便搭上皇后的手进去了。
李归舟又转头看李启,李启立马起身说道:“朕先去上朝了,允你休沐一日,你自便吧。”
说完,他风一样地消失了。
李归舟又绕回需云殿,床上的江泛月已经苏醒,但神智还不大清明,一见他来,便红着眼睛,呢喃着要回家。
李归舟见状心疼极了,忙抱起她,给她穿了件外裳,又从殿内取出一件自己的玄色大氅包裹住她,一路抱着她上了殿外的马车。
马车是方才去慈恩宫前叫小太监备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