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叫我们就好。”
“原来如此。”
江泛月点点头，让众人推下了。
闹剧散场，她又回去安慰了一番在场宾客，给众人打了折，此事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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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中。
李归舟坐在下首，上头是一脸笑意的太后。
“曜儿，这些日子怎么这么忙，你似乎许久没有进宫了。”
“儿臣事情繁杂，故而不常进宫，还请母后见谅。”
“我看不是事情繁杂，而是有人绊住了你吧。”太后凤眉微挑，一道打量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李归舟身上。
李归舟身形一顿，抬头望向衣着华贵的太后。
她的脸被脂粉堆满，仿佛要刻意掩盖岁月的痕迹。
但再这么掩盖，也终究回不到那段青葱岁月。
李归舟已经记不清她年轻时的面貌了，只依稀记得她拉着皇兄将自己送到宫门口，哭求他不要恨自己。
再回到邺国时，她已经是太后了，眼角眉梢间都是被权力与财富滋养出来的贵气与沉稳，看不出多少真情了。
“母后……知道了？”
太后干脆和他开门见山道：“她那样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你，你何苦在她身上花那么多精力呢？”
“不是她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她。”李归舟坐了半晌，这才沉沉开口。
“你说什么？”太后眉间有些愠怒，他一个皇子，怎么能为了一个女子这般自轻自贱？
“你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么高贵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贵女没有，居然说自己配不上一个商门女，你这样说，把我放在哪里？！”
“我所说的，并非身份，而是她的人品、性情，皆非我能够上的。”
太后满脸的怒火化为颓然，坐了好一会儿，望着李归舟那冷漠的面庞，出声问，
“曜儿，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怨我当初没有给你一个好的环境长大，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母后，我不会怨您。当时那样的情形，如果是我，也会选择能够争夺储位的皇兄，而非是年幼的我，母后的所为，也是经过了一番衡量的。”
李归舟眉眼淡漠，缓缓说出这句话来，面色并无不虞。
承平十四年，当时还是汪婕妤的太后得知先帝要送一个皇子去邶国为质，并且极大可能是自己的三皇子李启时，汪婕妤便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