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不愿赴死,我就叫人摁着她,先灌了那碗堕胎药,等她血流不止、没力气再折腾时,便让人用白绫将她吊起来了。”
江泛月听到这些话,手握成拳,努力不让眼泪掉下。
阿娘那时,该有多疼啊……
虽然自己不是原身,但一想到那场面,便觉心痛如绞。
这个仇,她得替原身和阿娘报了才行。
半晌,她咬了咬牙,将松仪手中的托盘重重拿起,掷到桌上。
里头轻软的白绫被甩出几分,有半寸落到苏鸢手上,苏鸢似乎是被烫到了似的,急忙一缩手。
“好,那你今日,便也用这白绫了结了吧。”江泛月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恨恨道。
“哼,你想让我死,没那么简单,”苏鸢一脸志得意满,“我不怕告诉你,会有人来救我,再过不久,这个家就是我的了。”
她说完,站起身来,将桌上的白绫一扫而落。
“哦?谁会来救你?那个孙澄吗?”江泛月依旧坐在原处,不动如山。
“你怎么知道?”苏氏心中一惊,下意识开口。末了又急忙用帕子捂了嘴,生怕江泛月发现那个更大的秘密。
江泛月淡笑两声,“你以为琴心这两日闲着吗?严刑拷打之下,她早就将你和孙澄的奸情吐露出来了,
眼下阖府都知道,只有你还不知道罢了。”
苏鸢一脸慌乱,试探着问,“那……老爷也知道了?他既然知道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父亲昨日已经派人去庄子上,将孙澄乱棍打死了,此刻,他怕是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
江泛月说到此处,又瞥她一眼,鄙夷道:“至于你,让你有生的希望,再一点点耗尽,岂不比直接告诉你来得更痛快?
苏姨娘,你要感谢我给你一个痛快才是。”
苏氏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她依旧沉浸在震惊中,双眼大睁,流出两行清泪,半晌才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就死了……”
江泛月坐在原地,缄默良久,见苏姨娘没了精神,又问,“那松仪的娘是怎么死的?”
苏鸢瘫坐在地,闻言一脸烦躁,
“那是自己病死的,我不过是瞒着不让松仪知道罢了,这也别赖到我头上来。”
江泛月身后的松仪捏了捏拳头,正要上前,却被她拦下,“松仪,别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松仪到底点了点头,后退了几步。
“苏姨娘,快些上路吧,你没有更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