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泛月想了想,随意搪塞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也是偶然认识他的,你瞧,这茶便是他教我做的。不过他最近外出去了,并不在府上,你找他也没用。”
她本想赶紧将话题揭过,谁知赵霁却较了真,他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他可有告诉你他去哪了?何时回来?”
“额,这个嘛……这都月末了,大约还有两三日他就回来了。”江泛月掸了掸衣摆,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那我这几日便到巷子口等着他。”
赵霁见江泛月一脸吃惊的模样,耐心解释道:“江姑娘,实不相瞒,我虽没与他见过几次,但极是投缘,我想打听他的下落是怕他遇到了什么难处,这才不出来做生意的。”
江泛月点点头,心里又犯难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过两日若是等不到人,照样还是会派人去寻找“阿越”的下落,最后顺藤摸瓜,还是会查到自己的,江泛月可不想被迫暴露,免得生出什么事非来。
可如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呢?
难道自己要再扮一次男装,去见他一面才行?
她心中踟蹰,余光却见李归舟似乎在看着自己,江泛月一转头,便对上他有些玩味的视线。
李归舟见她朝自己看来,赶忙移开目光,眼神转了转落到赵霁身上:“时候不早了,还是快走吧,经此一遭,我尚有许多事要处理。”
赵霁点点头,他看了信,心知此事的厉害,也不再拖延,当即起身与江泛月告辞。
走之前,李归舟又拉着江泛月到了一旁,嘱咐道,“这两日我要处理那山中的事,会有些忙不过来,我之前给你的鸣镝,你可有收好?”
江泛月点点头,“一直在我身上带着呢。”
“那就好,遇到危险,记得用它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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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归舟一路顺利地同赵霁出了府,江泛月一颗悬着许久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正要回屋中歇息,便见门外又有一道人影跑过来,江泛月定睛一看,是穿得像个小棉球似的照儿。
“这妮子,又上哪疯去了?”
江泛月伸出细如葱段的食指,点点她冻得红彤彤的鼻尖,笑嗔道。
“姑娘,奴婢这回可没贪玩。”
“哦?那你去做什么了?”
“松仪叫奴婢去帐房拿下月的月例银子,那里乱糟糟的,奴婢等了可久了。”
每个院子的月银自有定数,下人早早在分发给各院之前便准备妥帖了,怎得会需要等?这么一想,江泛月便问了出来。
“还不是那张姨娘的贴身侍女翠滴,仗着主子有孕得势,在帐房里头吆五喝六的,还和苏姨娘身边的芙蕖起了争执,闹得大家都不得安生,只得在一旁等着。”
原来如此,江泛月叹口气,这张姨娘到底年轻,又仗着有孕轻狂,做事免不得高调些,只是她以为这样,便能能制衡苏氏了?
苏氏虽然一时被禁足,可她在府中有多年根基,有不少人脉,地位可不是她张氏一朝一夕就能撼动的。
张姨娘如此张扬,到最后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松仪见外头冷极,扶着她进了内室,待江泛月在榻上坐下,又给她怀中揣了个暖炉,安慰道:
“姑娘且随她们闹去,左右这些同我们院没什么关系,再过五日,便是姑娘的生辰了,届时姑娘想怎么庆祝?”
江泛月闻言一怔,她倒没注意过自己这辈子的的生辰,再过五日……原来是在十二月初一么?
那时,她就年满十五岁了。
“也不要太张扬,咱们关起门来,在院中摆几道酒菜,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