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插翅飞了不成?
“你干什么呢?还不赶紧的?一会来人……”
掌柜的一边斥骂一边往这走,顺着木工的视线看过去,也是一愣。
“怎么回事?啊?她怎么跑的?”
“这……我也不知道啊?路都没有,那只能是翻墙进人家府里了?掌柜的,要不咱们去问问?”
那掌柜的一把拍在他肩膀上,指着他骂:“去人家家问?问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吗?算她运气好,走!”
那木工吸了吸鼻子,又往那头看了好几眼,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走了。
空间里,江泛月见两人离开了,这才放松地坐在地上。
她一边规整今日买的东西,一边思考今日的错漏之处。
好相貌之于要做生意的她,无异于小儿怀金过闹市。
何况她还真的揣着一大包银子,引来一些不轨之人是极寻常之事,今日的确是她想的不周了。
看来往后出门,自己得乔装打扮一番才行,不仅是为了避开这些无端是非,也能不叫江府之人知晓她在外做生意的事。
但,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江泛月暂且记下了这一笔。
天色还早,江泛月又问了路,去淮英巷买了赵家分茶店中的旋炙猪皮肉,这才回了江府所在的清潭巷。
江泛月绕着江府的院墙摸索着走,足足走了一炷香时辰,才在一杂草丛生处发现了一处极隐蔽的狗洞。
这是照儿和几个小丫鬟小时候偷偷溜出去玩的办法,临走之前,照儿将这处也告诉她了。
这狗洞小得很,照儿此时的身形已然是过不去的,也多亏江泛月身材瘦小,这才勉强过得去。
里头是府中一处竹林,竹子生得郁郁葱葱,这处又有许多杂草存在,怪不得没人发现。
走了数十步,竟发现竹林中有一处小院,青砖墨瓦,极为清幽。
“你是……七姑娘?”
江泛月循着声音望去,就见一位姑姑正端着水盆站在院门处,脸色微讶。
江泛月讪讪道:“我在府里逛逛,有些迷路、迷路哈。”
那姑姑将手中水盆交给身旁的小侍女,道:“天色晚了,姑娘可莫在府里乱跑!”
“这里是?”江泛月有些疑惑地问。
“这儿是老夫人的竹园。”那位姑姑解释道:“您快回去吧。”
原来府里还有位老夫人,想来就是江佾的母亲,自己的……祖母?
江泛月望了望院里,见灯还亮着,便礼貌问:“祖母可睡了?我去拜见拜见?”
“老太太上了年岁睡得早,姑娘请回吧。”
晚膳时分便睡了?对方言语之中的拒绝之意明显,江泛月也不再坚持,回了绛云轩。
她一路上避着人,走回绛云轩,便见照儿正立于门前东张西望。
见她回来,照儿忙拉她进屋,道:“松仪姐姐方才被闻源阁的人叫走了,眼下也该回来了,我的姑娘,您怎得去了如此久?”
她语气颇有些抱怨,江泛月忙拿出那包小食哄她。
照儿见了那炙肉,登时双目放光,脑中紧张不安皆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江泛月也松懈下来,往床上一躺,自顾自歇息了。
不过半刻,松仪便提着食盒回来了,照儿将那包猪皮肉收起来,不叫她发觉。
松仪一面替江泛月布菜,服侍她用晚膳,一面又吩咐照儿去厨房拿药,动作就没停过。
“姑娘睡了一下午,多用些饭才好。”
“外头有什么事吗?我睡梦中觉得有些吵。”江泛月夹起一口椒油茭白,随口问。
“我听外头人传,说午时苏姨娘向老爷禀报今日的事,恰好那时谭长史来家中做客,老爷大概觉得丢了面,要处罚四姑娘,可反倒是那位长史,觉得四姑娘率性可爱,还替她求情,这一来一回之间,婚事便定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