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要选这么惨的办法啊？你为什么要死啊？”
余秋抱着周玉芳哭喊得撕心裂肺。
周玉芳圆目大睁，一副死不瞑目又带着些许不甘的样子。
余夏走过来，伸手在周玉芳的鼻子前试了试。
鼻息全无。
再探大动脉，还有些微弱跳动。
但是看周玉芳五窍出血的悲惨样子，显然是神仙也难救了。
“没救了。”
她对余秋说道，顺手替周玉芳抚上了圆睁的双眼。
“妈！”
余秋悲痛的扑到周玉芳的身上痛哭不已。
就算之前母女俩有再多的矛盾，在生死面前也全都化为云烟了。
只是，一切也都迟了。
看她哭得伤心，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轻易离开，余夏起身，抬头看了看楼上，什么也没看得见。
小区里有人跳楼死了人，估计巡捕房和救护车很快就会来了，余秋现在正伤心，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想到这里余夏抬脚直接上楼。
她在家里见到了许久没见的父亲余坚。
余坚满脸胡子拉茬的样子看起来很颓废，整个眼神都是木呆呆的，看到她进门也只是微微转动着两个眼珠子看了看而已，半点生气也没有。
整个就是一行尸走肉的躯壳。
“周玉芳跳楼了，你知道吗？”
余夏开门见山的问。
“死了吗？”
余坚的反问特别冷静，让余夏有些惊愕。
“是你动的手？”
“不是我。”余坚掀着嘴角笑，“是她自己要死的。”
“你知道她要寻死都不拦着？”
余夏隐隐的有些愠怒。
周玉芳再怎么样也是陪着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如今明知道她要去寻死，当老公的明知道这个事情居然都不加以阻拦？
“拦不拦的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了。”余坚笑得难看，“她背着我炒股，把房子都抵押了，还在外面借了五千万的高利贷，她要是不死，也还不起这笔钱。
余夏有点想揍人，往死里揍的那种。
“也就是说，如果别人来收房子，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银行明天就要来收房子了，高利贷的人刚走不到一个小时。”余坚神情木然的说道，“死了也好，不用再管这些烦心事了。”
一个小时前，高利贷的人上门催债，余坚才知道周玉芳已经把家里房子全输在股市里，并且还借了高利贷。
以余坚现在的能力，能维持生活就算不错了，哪里去找五千万来替周玉芳填补窟窿？
高利贷的人没能拿到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离开前放下了狠话，要求一个星期内必须得把五千万还上，否则后果自负。
高利贷的人走后余坚和周玉芳因为钱的事情再次大吵起来，周玉芳在气头上放出狠话。
“反正现也没钱还，大不了我就去死！这样总不会连累你了吧？”
“想死就去！养你这种败家娘们有什么用？死了倒还省事了！”
余坚本来就在气头上，说话刻薄又尖锐，周玉芳也在气头上，说了句死就死就跑了出去。
余坚也不关心她是不是真的要去寻死，他现在只关心周玉芳死了，那些高利贷的人能不能把帐给抹?
听完余坚的讲述，余夏忍不住冷嗤。
“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当初你赌博输钱的时候人家没让你去死吧？现在人家只不过是把你做过的事情做了一遍，你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