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领不领情不重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本来,岑淑慎可以发誓,她对周小楠的事情没有丝毫好奇,但是现在么……
好奇一下不行吗,好奇她为什么跳脚把桌子掀了,嘲笑一下,谁还不是个乐子人。
只有黄玉琳这种天上仙才会不八卦,凡人都是热爱八卦的。
“周小楠,刘老师喊你去办公室。”岑淑慎尽量平静地转述这句话,人离得远远的,生怕周小楠暴走给她来一下。
周小楠垂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她也没管她回没回她,反正她已经把话带到了。
班里窸窸窣窣都在小声地讨论,高中生的生活是很乏味的,别人的苦难偶尔会成为极具价值的讨论点,黄玉琳的耳朵里露着一个明显的耳塞,岑淑慎有些哭笑不得,“安静,安静。”孟星河拍了两次讲台才勉强把讨论声压下去。
“不要过多讨论周小楠的事情,她是我们班级的一员。”他简单地提了一句。
“知道了……”台下是懒洋洋的拖长了声音的回答。
“班长怎么每次倒霉的都是你啊……”一个男生等他说完就笑嘻嘻地逗孟星河。
“职业风险职业风险。”另一个男生从教室的最后捡起一支被摔坏的笔放到了孟星河桌子上,“班长您辛苦了!”
孟星河嘴角不明显地勾了勾。
说当班委完全没有好处那是扯淡,什么评奖评优都会先是班委的,而且当班长本身就是最大的好处,孟星河在当班长期间找到了自己十几年的生命里最大的成就感,还交到了一群最优秀的同学做朋友,起码算普通朋友。
说起来,孟星河也算好班长了,乐于干活且不邀功,行事不偏不倚不偏袒不针对,要像是岑淑慎高一的时候的班长那个官僚习气哦,年纪轻轻一副老头做派,不允许别人喊他的名字,必须要喊他班长才行,说话做事毫不客气,一口一个不利于团结,自己却偷偷占用班费。
岑淑慎高一的时候班上的团支书是薛瑾瑜,薛瑾瑜曾经跟她抱怨过,班长跟她私下谈话的时候说过这样一句逆天话语。
“我们要统一思想,你作为团支书不能和班长的思想相背离。”
真是笑死人了。
薛瑾瑜这个暴脾气,根本不会惯着他,当时就给他喷了个狗血淋头。
对待班委,根本没必要多小心翼翼,就当普通同学一样处,友好友善,该配合的工作尽量配合,至于那些当了个芝麻大的官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的人,就别惯着他们,让他们提前体验一下社会的毒打。
孟星河刚坐下来整个人向后倾倒,屁股着地摔了个大跟头,凳腿好像不太结实,本来学校里的凳子都是用的棕色黄色颜色新旧不一的破板凳,刚才被薛小楠一摔,本来就历经风雨的板凳宣告退休。
他摔得瓷实哎哟一声,无辜地望着同学们。
陆唯噗嗤一声带着笑把他扶了起来,“没事吧?”
“尾椎骨有点疼。”孟星河有点排斥别人的嘲笑,默不作声地起身去换凳子,“哎,班长,这有空的……”一个男生笑嘻嘻地凑过来递给他。
“谢……谢。”他这个班长其实做得大家基本满意,平时不找事,遇事不退缩,抛开一些残存事件的意见,他其实挺受2班学生拥戴。
“这有啥谢的,咱自习课睡懒觉全靠班长照拂。”男生嘻嘻哈哈地回到座位上。
孟星河推了推眼镜,在新凳子上坐稳,若无其事地把手往怀里藏了藏,岑淑慎眼尖地扔了他一个小黄鸭的创口贴,“喏,贴上吧……”
孟星河受宠若惊地睁大了不太大的眼睛,眼里竟有光芒:“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谢谢你照顾班里同学啊孟妈妈……”岑淑慎晃了晃脑袋,真诚地笑了笑,脸上的酒窝深陷进去。
孟星河低头腼腆地笑了笑,仔仔细细稳妥地把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