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调味品,学习才是她该做的事。
被数学的冷风吹了一下,岑淑慎的荷尔蒙飞速退散,头脑清醒起来。
好你个季阳,以退为进是吧。
无论季阳的味道有多甜美,岑淑慎还是觉得学习更香,既然他自愿吊死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那帮她免费辅导功课也是自愿的吧,她拿季阳当学习点读机用,哪里不会点哪里,点到季阳有些哀怨地说:“我是工具人吧——”
“怎么会——哪有你这么帅的工具人——”季阳一向很好哄的。
“等我学完了请你吃饭——”先画张饼吧,反正学是学不完的。
忙碌的岑淑慎去了黄玉琳家,欣赏到了她整整一个房间的衣柜和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时装,还看到了黄玉琳已经做完一半的寒假作业,然后回家激情连做三张数学卷子……明明家里条件已经这么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自闭的岑淑慎又跟莫莫去了漫展,发现同龄人莫莫已经能靠流量和约稿赚钱了,她是他们这一届美术生当中最牛的,后来去了央美,天赋是有的,努力也不缺,虽然每天看着都在玩,可是她的摸鱼是在画稿子啊!画作业是在奋斗,摸鱼能有流量,约稿能赚钱……她为什么当年不学美术呢……算了,这也不是她能赚的钱。岑淑慎又回家激情做三张物理卷子,被难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我到底能干嘛?
她是废物点心吧……
至于薛瑾瑜,她都不兴得去看,就知道人家是各方各面都优秀的全能人物。
按照受一次刺激连刷几套卷子来说,她还得再多受几次刺激,春节还没到,百来张卷子竟然已经下去了一半,这放在她真正十六岁的时候,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成就,可能性不亚于她在恐怖片里活过十分钟。
年已经逼近了,小区里挂满了红灯笼,无论每个人开不开心,过年的时候,都得开开心心的,可是看着街上的人都在快乐过节,她还得坐在这做卷子,她还是有些心浮气躁,刷半小时题目,就玩一关奇迹暖暖,谁能想到重生回来最大的崩溃是打开奇迹暖暖的衣柜,她充的钱……她肝的小裙子……岑淑慎险些哭出声来。
既然上辈子都拥有过了,重来一辈子,肯定能佛系了吧,呸,佛个der。
哪怕知道奇迹的暖暖已经变成了一个圈钱小游戏,后续还开发了大量圈钱小游戏,不妨碍她淹没在资本家的骗局里爬不起来,一件又一件地给闺女换裙子转圈圈,然后笑出鹅叫——唉嘿嘿,我闺女,真漂亮。
似乎有门锁的啪嗒声,岑淑慎把手机往桌子里一扔,装模作样地掏出一张卷子,一本正经地看,等她一套动作连贯地打完,才有点无语地摸了摸脑袋,真的越来越像个真正的高中生了 。
假期,玩会游戏怎么了,于是她心安理得地捧着手机倒了下去,不是她贪玩,是真的不会做……刘强给她那三份卷子,是诚心来打击她自尊心的,上去第一张14道填空题,折腾一个小时只做出了四道。
她问了薛瑾瑜,薛瑾瑜告诉她:“我们的卷子不一样——”
“那你要我的这三张吗?”有好东西当然要分享给好朋友。
“希望你下次分享的好东西不是卷子——求你了,过完年再给我吧,让你姐妹过个年——”薛瑾瑜每次假期都会保持一点做题的手感,其余时间都飘在网上,手工圈有她、翻唱圈还有她,偏偏每次开了学又能很快进入学习状态,人和人的差距,真是比人和狗还大,“你说对吧?”岑淑慎用力rua了rua耶耶柔软的毛发,笑起来像只小天使的萨摩耶无辜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她妈妈只是回家一趟把闺蜜的狗狗带到家里来让她带,自己又跑得没影了。
岑淑慎长吁短叹地继续跟那张变态辣的数学卷子奋战,还是卡住了,又去微信上戳了戳季阳,季阳表示惊诧:“你准备搞数学竞赛吗?这题目出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