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下暗流涌动,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儿。
两人虽然没有什么话可说,但还是站在一起等着远方的船只,互相盯着,恨不能用眼刀将对方钉在木板上。
容梓没有瞧见简明的身影,警惕心倒是放下了不少,毕竟如果廖英池有什么诡计,不可能不带着他。
四下看着无事可做,他来到轿撵旁又检查了一下备下的茶点,叫来一个小厮嘱咐道:
“多备条毯子,夫人怕冷。”
“是!”
码头还停了不少商船和渔船,有的高高大大,有的就像是夹缝中生存的小鱼,有时候卿卿的身影从船缝之间投射过来,有时候就遮蔽得完全看不到。
容梓从轿撵上拿了一杯水,想着孩子可能玩儿渴了,心里边责怪暖冬不上心,边朝着船边走去。
可越走越远,他也没有瞧见孩子的身影。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容梓一只手拿着水杯,另一只手握着腰间的佩刀,他警惕地在船只之间来回穿梭。
“怎么回事儿!”
可突然,当他走过一艘偏远的船只时,容梓就注意到海水中浸润着一股诡异的红色。
“嗯?”
踌躇间,一柄短剑从暗处射了出来,容梓用手中的水杯一挡,空中瞬间炸开了一朵剔透的水花。
而下一秒,三五个绣衣使从爬满了苔藓的船上一跃而下,一个个都朝着容梓的死穴杀来!
来不及躲闪,容梓的肩头被结结实实地刺了一剑!
向后一跃,他用长刀挡住了面前的利刃,虽然负伤,但还是在刀光剑影间解决了四个绣衣使。
眼看着还有一个,容梓一刀挑起水花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障壁,而后一刀从障壁中劈出,稳稳地将面前的绣衣使战于海中。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容梓强忍着疼痛,想要去告诉钟离烁发生了什么,可没来得及转身,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悄咪咪摸出了一个简明。
他用带着迷药的帕子捂在容梓的面上,容梓都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整个人就这样瘫软下去,没了动静。
简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还从没有对容梓下过手,毕竟两人也算是曾经的朋友,更何况是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
“简大人?”
绣衣使围了过来,手上拿着麻袋和捆绳。
“不必了!”
简明缓缓出了口气,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擦了擦脸上的海水,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