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鬼灵精怪的姑娘到底打算怎么办。
“一会儿廖英池会来传旨宣布我官复原职,到时候按照皇上的脾性,晚上定会留我们在宫中用膳,而我最担心的,便是小郡主。若是这次廖英池或者说皇上还想要将小郡主留在宫中,小郡主一定要严词拒绝,知道了么?”
“是。”
既然选择了和钟离烁穿一条裤子,叶凌夕也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果不其然,中午廖英池来传旨就说了这事儿:
“晚宴上,还请大冢宰与阖乐郡主好生准备,毕竟皇上和皇后都会出席,阖乐郡主又是个顽皮的,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礼仪。”
“小女知道了,多谢廖厂公提点。”
叶凌夕行礼之后将廖英池送了出去,钟离烁拉住了她,微微摇头:
“容梓,送客。”
“是。”
等廖英池被容梓送出去之后,叶凌夕才有些不解地问:
“大冢宰,我不过是想要尽尽你我的心意,只不过是送廖厂公出去,您也不至于如此紧张吧?”
钟离烁点了点头,但手却没有松开:
“嗯,小郡主说得有理。”
“相爷,沈太医来了。听闻相爷之前受了伤,沈太医前来探望。”
容梓刚将廖英池送出门,就迎来了沈鑫,钟离烁还正想着叫个太医来看看叶凌夕和腹中子:
“他倒来得正巧,先给小郡主看看。”
仰头看着男人的侧脸,叶凌夕想起了在船上他对自己的体贴入微,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涌了上来——
就好像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一般,而腹中的孩子就是他们的孩子一样。
可是……
眉头微皱,叶凌夕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可这孩子的父亲只有生下来之后才能确定,若不是钟离烁的,我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微臣参见大冢宰!”
沈鑫扣地行礼,钟离烁让容梓将他扶了起来:
“沈太医来的正巧,去给小郡主看看身子。”
“是!”
沈鑫和叶凌夕来到房间内,后者摊开手腕放在桌子上,前者将帕子搭在叶凌夕的手腕上之后就开始把脉:
“阖乐郡主身子虽然有些亏损,但并不大碍,阖乐郡主若是不放心,微臣为郡主开些保胎的药便是了!”
“保胎的药?”
“是的。”
沈鑫边收拾东西边说,而叶凌夕听了他的话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个男人已经知道我给他下的蛊毒是假的了?
要不然他怎么敢说“胎”这个字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叶凌夕这才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太医,眼神从他的脸上来到他的脖颈、手臂,在袖口被翻起来的一块发现了一道不易被察觉的划痕。
“沈太医,你这是怎么了?”
一把抓住沈太医的手,宽大的袖子顺着男人的手臂滑了下来,叶凌夕这才看到沈太医身上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太医慌张地收回了手臂,他连忙将自己的袖子拢到一起,根本不敢看叶凌夕的双眸,在原地踌躇了半天之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阖乐郡主!还请郡主饶命!昨儿廖厂公抓了微臣去,严刑逼供,微臣实在是不得已,才告诉了廖厂公您已经有了身孕的事情!还请阖乐郡主饶命啊!”
“你把这事儿告诉给廖英池了?”
叶凌夕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数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