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冢宰好,他看上去气血很虚,我很担心。”
容梓这个人没有别的,就是特别知道感恩,所以每次当叶凌夕拿出这个由头的时候,自己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借口去拒绝她。
沉了口气,容梓关上叶凌夕的房门,两人坐在茶几两侧,伴随着茶杯被斟满,容梓也讲了起来:
“其实,相爷害怕的,不过是白衣、长发、流血的扮相罢了。”
“这是……为什么?”
“当初钟离老爷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杀害,老夫人伤心欲绝,几次去衙门想要讨回公道,但都被保皇派的人拒绝,走投无路的老夫人在老爷走后没几天,穿着一袭白衣,在院中自刎了。”
“……”
“那年相爷出将入相,风头一时盖过了段老将军,但回来之后风云突变,家破人亡,当时都没有人来收老夫人的尸首,还是相爷回来之后将已经腐坏的尸体埋了起来。”
听了这些,叶凌夕突然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自己见识过钟离烁的所向披靡,虽然廖英池和他分庭抗礼,但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畏缩过。
可是今天不同。
叶凌夕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钟离烁内心深处的挣扎和痛苦,就好像是将什么不可描述的梦魇再一次呈现出来、又无法摆脱的无助。
“大冢宰他……似乎比看上去要脆弱很多。”
容梓没有说话,女孩儿突如其来的话正和他的想法契合在了一起——
追随钟离烁十几年,容梓也是这么觉着的。
这副冰冷的外表并非打娘胎里就是这样,他也曾鲜衣怒马,他也曾年少轻狂,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暗流涌动的潮汐中变成了冷冰冰的外表和不可触及的心。
“明天就是太后盛宴,今夜受了伤,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影响走路。”
叶凌夕边说,边想起了此时此刻肯定比自己还要痛苦的钟离烁,不由地有些愧疚。
“大冢宰叫了太医,也已经候着了。小郡主尽可放心,就是上次为您把脉的沈太医。”
沈太医?
沈鑫?
那个误以为吞噬了蛊毒被自己控制的太医?
甚好甚好!
叶凌夕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快请他先进来吧,我也觉得腿上倒是疼得紧,先涂些药。”
“是!”
不一会儿,沈鑫就来到了房间中,一看到叶凌夕,他先跪在地上:“郡主,微臣叩见郡主!”
“沈太医不必多礼,你我也不是外人,快请坐。”
看着沈鑫在面前坐下,叶凌夕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了一枚养生丸——不过是些补血补气的东西。
“这是蛊毒这个月的解药,沈太医先服下。”
沈鑫双手接过解药,喝下之后问道:“听闻郡主的腿受伤了,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叶凌夕露出了脚上的伤痕:“被匕首划到了,你来帮我包扎一下。大冢宰如何了?他可也有腿疼的毛病?”
“郡主真是耳聪目明,大冢宰的腿上也有一个伤口,只不过比郡主的更深一些。”
轻轻摇了摇头,叶凌夕有些泄气地坐在床上,将腿支棱起来:“这伤可是会影响大冢宰行走?”
“不好说,”沈鑫摇了摇头,“而且明日太后大寿,大冢宰还要打骑兵阵的头阵,护送灵镜,让太后将它交给即将任命的皇后,骑马的话……恐怕会对腿上的伤口有很大的伤害。”
“那——”一听到“灵镜”叶凌夕的眼睛一转:“沈太医,你一会儿一定要再去给大冢宰说说这件事情,说得越严重越好,毕竟大冢宰的安危关乎我们每个人。到时候他若是不能参加骑兵阵,我可以替他去。”
“什么?!”
一皱眉,沈鑫感觉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阖乐郡主,您要不要听听您自己在说什么?
不过,沈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