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日子休了将军再为小郡主另谋贤夫,如何?”
在齐芸国,女子休夫对于夫家来说可是奇耻大辱,不仅日后加官进爵要单独考量三分,就连后人科举都会备受歧视!
段锦羞得无地自容,看着周围一圈凝视着的眼神,他想要求助廖英池却被瞪了回去:“皇上,廖厂公,我……我实属无心之失啊!”
“今日猎场比武倒是让皇上看了场闹剧,奴才先伺候您回去。”
廖英池留给了段锦一个冰冷的背影,带着皇上的马匹先离开了。
而叶凌夕则翻身上马,钟离烁像是她的带刀侍卫一般跟在左侧,睨了段锦一眼,心里倒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虽然说这金尾鹿是假的,倒是把真的小郡主能带回相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眼看着叶凌夕和钟离烁骑上了马,段锦愤恨地看着两人离开——
今日颜面扫地,来日定要加倍奉还!
但都没给他翻身的机会,晚上猎场皇家夜宴,廖英池就命人将段锦绑在了射箭的靶子上,他拿着弓箭对着段锦比划着,脑海里却全都是叶凌夕今天说过的话——
“像是廖厂公这样的好男儿都不算是完整的男人,他凭什么如此逍遥?小女也是为廖厂公鸣不平啊!”
“廖……廖厂公……我……我真是一时糊涂啊!”
腿颤颤巍巍,忍不住地打转,要不是周围还有女眷伺候,段锦怕真是要尿在裤子上了!
“将军别怕,奴才只是练练手,一周后的武将遴选会上奴才要和大冢宰比骑射,虽然只是个娱兴节目,但要是输了,皇上脸上总会挂不住的。”
“嗖——”
箭稳稳地射在段锦两腿之间,段锦的脸上立刻就眼泪鼻涕一把抓:“廖厂公,我……”
“别抖,将军,奴才的手可不太稳啊。”
就在他正要射第二箭的时候,身边人来报:“厂公,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拉满弓的手渐渐泄了劲儿,廖英池出了口气:“知道了。”
带着人转身离开,从靶子上掉下来的段锦立刻就跪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下身,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了上来——
它好像再也站不起来了。
“该死的叶凌夕!居然敢在这儿摆本将军一道!”
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段锦在周围小厮的搀扶下也回到了会场,远远地,他就看到坐在钟离烁身侧的叶凌夕,气不打一处来,喝了一口闷酒,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阖乐郡主!”
“嗯?”叶凌夕被段锦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对上男人杀气腾腾的眸子,立刻警觉起来:“段将军有何要事?”
“要事倒谈不上,只是本将军与你也好歹算是夫妻一场,既然今日你我恩断义绝,那本将军出于好心,也不放告诉你一件事情。”
“段将军请讲。”叶凌夕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可当段锦真的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不免有些慌乱。
“阖乐郡主与本将军成亲当日,被几个宾客闯进闺房轮番凌辱……虽然这种事情肯定不便说出口,但本将军实在是可怜阖乐郡主就这样被蒙在鼓里,还是决定今日告诉你为好,也不枉你我夫妻一场。”
夫妻一场?
但凡有一点儿夫妻情分,你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叶凌夕舔了舔唇,虽然有十万句攻击力极强的脏话已经在喉咙里排队,但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勾唇一笑,她站了起来——
没想到不论是现代还是过去,毁掉一个女孩儿最容易的方法还是“受害者有罪论”。
听了段锦的话,周围人瞬间就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就像是热油中倒入了开水,噼里啪啦。
从白发老翁到随行侍女,没有一个不对叶凌夕投来鄙夷的目光。
她恍惚间望向钟离烁,但后者却如她一般站起来,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