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二老爷孙厚财进门耳语一番之后,便转身离开,全程除去面露嘲讽冷瞥了许平安一眼之外,压根没一丁点想理睬许平安的征兆。
在此人眼中,兴许许平安真就是一只可有可无,随时能一根小指头就轻松碾死的小臭虫。
孙厚财对徐文松耳语了什么内容。
即便没能亲耳听到。
只看二人表情神态变化。
许平安也能猜测到一些了。
“许平安,本老爷困乏了,你且回去……”
“且慢!!”
许平安冷不丁断喝一声。
惊得刚要站起身来,回后院歇息的徐文松一大跳。
堂堂县太爷,在自家衙门内,居然受此般惊吓,一屁股又给跌坐在太师椅内。
受此一惊。
徐文松脸色顿时就阴沉起来。
然而,不等徐文松开口呵斥。
许平安朗声道:“县尊,学生想方设法见到您一面,您果真就一丁点儿也不好奇,学生究竟想做些什么吗?”
徐文松脸色尴尬,怒斥道:
“你想做什么?”
“呵呵,无非挟功邀赏,出风头,躲赌债。”
好吧!
话说到这里。
大致已经清楚,主薄二老爷孙厚财,方才耳语些什么内容了。
许平安摊摊手耸了耸肩膀。
县太爷徐文松继续斥骂道:
“你一个不学无术败家子,突然进城来献山柿鲜果,莫非当真还能是为了庆安县百姓谋福祉不成?”
“因为滥赌,发妻都能被你押赌抵债!”
“你怎么有脸,仍然以大乾读书人自居?”
“若不想,吃本老爷一顿板子,劝你乖乖写出,蒸揽山柿去涩秘法,然后速速滚回大柳乡许家村,顺便,管好你们全村人的嘴巴。”
“本老爷或可开恩,不再追究你贪功谋算本县之大罪……”
啧啧。
官字两个口。
徐文松此刻翻起脸来。
果真颇有点县尊大老爷的威严肃杀之势。
许平安也是佩服。
他冷笑,从怀中掏出一物,在徐文松面前扬展开来,“县尊,此物可进大乾皇家御用贡品序列否?”
一条绸缎丝巾,明亮璀璨金黄的绸缎丝巾,亮在了徐文松面前。
这夺目金黄璀璨的绸缎丝巾。
才是许平安准备的翻盘底牌。
徐文松眼神为之一凝,一把从许平安手中抄过绸缎丝巾,“嘶,你从何得来,此等民间禁用之物?许平安,你意欲何为?”
手中绸缎,材质普通。
然则,绸缎所调染的明亮璀璨金黄颜色。
着实不似一般凡品。
太靓眼了!
许平安见对方如此反应,冷笑一声,
“怎么,莫非县尊大人,对送上门的泼天功劳和财富视而不见,反而要因为,某一些上不得台面小心思,要治学生一个,滥用皇家御用物品之罪?您只要眼睛不瞎,该能看出,仅凭这么一小块绸缎,应该攀诬不了学生什么违逆大罪。恰恰相反,若在您治下,冷不丁爆出一件忤逆违制、冒犯皇家的惊天大案子,想来县尊大人,您反而更要大受牵连了吧!”
跟爹撕破脸玩阴的?
许平安一丁点儿也不惯着县太爷徐文松。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舍得一身剐,老子敢把皇帝拉下马。
抱歉!
他真不是跑县衙来委曲求全来了。
徐文松自然是识货之人。
他已经,迅速判断出,许平安此来真正用意了。
“许平安,你……果真掌握有,此般不凡染色配方?你是如何得来这配方?”
“自然是县尊大老爷体恤百姓,微服私访下乡期间,眼见满山赤红金黄山柿果儿,百姓却不能得以食,在您的启发点化之下,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