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也敢瞧不起我,便叫她知道,我只需略微的动一下手指头,便能叫她求死不能!” 一旁人道:“大姑娘放心,六爷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保准为大姑娘您好好出一口气。” “明日出城,我也去。”慕容清道:“不看看那小贱人后悔害怕的神情,我心里不畅快。” “是,姑娘。” 云禾眼睛瞪大,后面嬷嬷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 两个人挨着墙根听了好一会儿,可慕容清没再继续说什么,紧接着里头传出了些叮叮当当的声。 云禾与嬷嬷对视一眼,匆忙离开了房间。 —— “嬷嬷,你说她口中的人会是谁呢?”云禾道:“她把谁给抓了?” “郡主还听的不清楚吗?那姓屠的大人京城能有几个?” 嬷嬷捏着帕子,“老奴瞧应该就是三姑娘跟前儿伺候的那个翠兰姑娘,今儿夜里屠大人正和一帮兵将在满墙根的搜呢~” 云禾手扶着桌子,想起方才在门口时听慕容清说的那两句狠话,“嬷嬷,那慕容清想做什么啊?” 嬷嬷想了想,道:“前些天翠兰姑娘屠参军的事儿闹的沸沸扬扬,郡主也知道的。” 云禾道:“这我自然是清楚的。” “要我说崔阁老真迂腐,人家一对有情人真心喜欢,他跑那儿去唱丑角~” 云禾哼一声:“改名叫几个先生来,我非要给他写成才子佳人里的丑角不成。” 其实要真放以前,云禾未必看的起翠兰,失了贞的女子嫁个英雄,她会觉得不公平。 可人经历了事情总会成长,她以前是公主府内有无忧虑的小郡主,只需知道什么高贵,什么是美好。 可经历的事情多了之后,逐渐也明白并非所有事都像书里所写的非黑即白。 这个世上对男子本来就宽容,说句不好听的,当年朝阳姑母做那样的事情是毁害了表哥的名声,可他是男子,一旦功成名就谁都不记得。 而自己呢…… 有时候午夜梦回时她也在想,她真的错的很离谱吗? 她是笨,母亲老骂她是猪脑子,也明白自己被扯入了朝阳姨母和表哥当中的争斗里。 可她的本意不过是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却要被京城无论男女都以【荡妇】之名羞辱,可为了男子就可以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 锅砸自己身上云禾怎么能知道不疼呢? 嬷嬷道:“郡主可省省,那崔阁老那么大年纪风一吹就倒的人,回头真气着了崔家上门来,瞧老太太不叫您站规矩。” 云禾郡主扯着手里的丝绢,“老太太惦记我的嫁妆,才不肯凶我。不是正说翠兰的事儿吗,提老太太做什么?” 嬷嬷继续道:“扯远了。这翠兰姑娘名声坏了,您可知为何背后的人那般笃定?便就是因当年黄山马贼的事儿,您还有印象吗?” 这云禾岂能没有,那是她第一次见慕容月。 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狐狸精生的花容月貌还勾走了表哥,她可气了好几日。 “那会儿都寒大统领奉命查黄山的事情,可最终却因那刺客在牢中突然暴毙,到了也是不明不白的。” 嬷嬷道:“您那会儿还暗自庆幸,说三姑娘毁了名声没法嫁徐家,还有印象吗?” 云禾拿帕子捂脸,“好了嬷嬷,别说我过去的事儿了!” “那马贼虽是在牢中暴毙了,但当年黄山上一大堆的马贼的尸身当中却也搜出来了一些东西。加上活人之前的口供——” 嬷嬷看着慕容清房间的方向,“外人那会儿不知道,可负责查案的清河王跟咱们公主一向感情好。矛头指的就是国公府,就是那位大姑娘。” 云禾啊的一声,片刻后攥起拳,“她这又是要故技重施吗?” “再把人掳走,叫人再被辱骂一次,就因为慕容月得罪了她?” 嬷嬷道:“好我的郡主啊,您怎么想事儿那样难?您当三年前那大姑娘找马贼来啊,就为捉弄她啊?” “真叫带到了马贼那就,便是生不如死!” 云禾捂住嘴,片刻后道:“她要杀人!” “为什么啊?!” “这世上哪里来什么什么的理由?你比我好也能成为我害你的理由,”嬷嬷道:“郡主现下想的不该为什么,是要怎么办?” 云禾咬着手指头,上次西阁的事儿叫她现在听见打打杀杀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