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前黄山上的事情,又叫人传的沸沸扬扬。 既说是慕容月被贼人给辱了,又说是身边儿的丫鬟一道被劫了去。 再有那状告翠兰的国公府家丁,口口声声说翠兰和他兄长有染,而后攀上了高枝儿又谋财害命。 还口口声声说翠兰已非处子,和他哥哥私通过了,要找有经验的老妈子来验看。 这年头女子的名声多好污蔑,但凡生的漂亮些走路上说不定都会被人骂一句狐狸精。 本身慕容月名声就不太好,如今再加个声名狼藉的婢女,两人都成了京城有名的【荡妇】。 乃至琅琊王氏的不少族人也都知道了,纷纷写来信笺,认为上梁不正下梁歪,让王守秩将刘姨娘这一脉剔除王家。 王守秩恨恨合上了老家来的书信,胸口气的半天都起伏不定。 葛氏见夫君气成这般样子,走上前去拿起那封信,看过子之后也紧蹙着眉头,“一帮闲操心的,这感情是要叫全天下女子把贞节牌坊背在背上走了。” 事情闹大之后,刘姨娘的身份自然瞒不住的。 不少人认为王氏出身的她竟堕落到去当妓,这样的下贱身份即便是不在族上,也是给王家蒙羞。竟是有几个族老提出,要私下里处决了刘姨娘。 如此才能不负百年世家的名声。 “一帮仗着王家为名的蛀虫而已,背离了王家一个人都活不成,凭什么来作践我王守秩的姐姐。” 葛氏眉头皱着:“夫君这么想,可旁人不这么想。京城的言官嘴下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我想着要不叫月儿她们母子两人去外地躲上躲。” 王守秩摇了摇头,“行得正坐得端,岂能怕旁人两三句话。” 葛氏道:“夫君你是男子,又岂知女人家的不容易,这人言可畏啊。” 王守秩看着妻子,“兴许对一般女儿家是如此,可咱们家的月儿不是那样的人。” 他道:“倘若有人要叫她跪下,她不会跪,反而会敲碎那个人的骨头。” 王守秩把手中的书卷换了个方向,“这些日子的风向是否人为,你我心中都有数。等着看吧,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 葛氏狐疑看着他,“你仿佛知道些什么?跟月儿一个孩子商量也不告诉我吗?” 王守秩看她,“你要是能去父亲的书房跟父亲下棋,跟夫君针尖对麦芒,我也跟你商量。” 葛氏一下想起老丞相那张过分严肃的脸,哼了一声后,转而离开了书房。 —— 王家门口 翠兰哭的眼跟核桃一般,“成什么亲啊,我都说不成亲了,东西都全退给你了。” 屠向钢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半个月后就要成亲你现在跟我说不成亲了?” 翠兰骂道:“屠向钢,你是傻吗,现下京城人怎么说我的你不知道吗,跟我绑在一起你能得什么好?” “我能得什么好,我得一老婆!” 翠兰道:“你是个参军,四品的大官儿,你想找什么清白的女儿家找不到。何必来这儿找我?” “若说以前,我是姑娘跟前伺候的,你是王爷身边的参军。你给我们姑娘面子,娶了她身边的丫鬟。我得脸,你也没亏什么。” “可眼下这桩买卖不划算了。屠参军,你是冉冉升起的新星,真要走在路上被人戳脊梁骨,说自己娶了个破鞋吗?” 屠向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