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慕容月,为何要请她?”云禾郡主蹙下了眉头,对这个慕容月她可是丁点儿都没什么好感觉。 何况她喜欢的表哥还要和那个慕容月订亲,想想都是叫人心梗的程度。 “我跟她互相看不顺眼,我还请她?”云禾翻了个白眼儿,“自己去找不痛快吗?” 嬷嬷道:“您现在是乡君的嫂子,姑嫂之间什么仇恨?” 她又道:“而且郡马爷改主意这事儿与乡君脱不开关系,若非是乡君去大理寺那一趟,您和郡马的婚事不至于这般的顺利。” 云禾郡主垂着头,“我和她几次都闹的不痛快,这嬷嬷你是知道的——” “小女儿家闹的不痛快算什么?”嬷嬷道:“左不过说两句软话也就过去了。” “郡主可要知道当年您和朝阳长公主设计幽州王的事儿,那是难以过去的?” 云禾郡主提起这件事儿心里也虚,她捏着自己的帕子,“都是自家亲戚,何况我也是喜欢他啊,都过去好几年了表哥总不会责怪我这个吧?” 嬷嬷道:“什么正经亲戚?那王爷也不是朝阳公主亲生的啊?” “当年朝阳公主拿您做筏子,逼走了王爷。王爷去了庆州之后,一飞冲天,当年的仇又岂能不报呢?” “朝阳公主挡在您前头,大头自然是怪罪不到您身上。可要是以后再翻什么旧账呢?” 嬷嬷知道自家郡主是草包,把那道理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讲,“如今朝中除了沈家,最为得势的就是他了,而且他人还年轻,想来日后前途更不可限量。”至于如何个不可限量法,这就不好说了。 “本来咱们家是没办法为着当年的事儿去告饶的。”毕竟实在是难听,何况真要牵扯出来,那徐应天脸上也不好看。 可如今徐应天要娶他们郡马爷的妹妹,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 “您和郡马爷夫妻一体,就为这件事儿也该去谢谢乡君。” 云禾还有些不大乐意,嬷嬷道:“你们两夫妻到底是要正经过日子的,郡主难不成一直要和他这样下去?” “夫妻二人总归是要一方破冰的。” “咱们公主为了您这事儿都愁您也不是不知道,真到了三日回门后,瞧着您和郡马爷连基本的面子情都维持不住,怕是夜里愁的都要睡不着了!” 云禾浑身上下臭毛病一通,唯一的优点就是还算孝顺了。 想到自家那一大家子擎等着看公主府的笑话,而她娘瑞阳公主又是极为好面子,便咬了牙,“好罢好罢!嬷嬷说什么,我都尽力去做!” “这才对嘛~”嬷嬷总算松了口气,拍了拍云禾的手,“您是要正经过日子的,哪能和自己的丈夫一直冷下去?” —— 于是等慕容迪练完功后,便见早上还撒泼的郡主换了一身衣裳,端着碗甜汤过来了。 “夫君,冬日冷,你练完功辛苦了,喝碗甜汤暖暖罢。” 云禾挤出了一抹笑容。 却反是要慕容迪后退了好几步,略吃惊之后又防备的看着她,“你做什么?” “我给夫君炖的甜汤啊,”云禾保持笑容。 慕容迪扫视过那甜汤,道:“我不渴。” “我诚心炖了好久的!”云禾又端了上去,“你好歹尝一口,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慕容迪眉宇间划过不耐,“你早上撒泼打滚,如今又做贤惠来给我炖甜汤?你当我敢喝?” “谁知你里头放了些什么东西。” 云禾听了嬷嬷的劝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成见,打算放下身段和慕容迪修复关系。 如今叫他这么一刺,只觉得面皮都被人扒了下来。 人在做错事儿的当时反而不会有很大的反应,可做错事之后的一连串连锁反应去却往往会像慢性毒药一般。 她当年是喜欢表哥,所以孤注一掷听了朝阳姨母的话。 可自从当年那次的失败之后她也一直被嘲笑,起初是嘲笑表哥一个空有脸的纨绔子弟都看不上她。 到了后来表哥重回京城,就又嘲表哥是人中龙凤自己高攀不上,再到后来陛下寿辰那日的事,更是把她面撕在地下来? 当她云禾不要脸的吗? “你不喝就不喝,我也不稀罕你喝!” 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云禾又自己拿起托盘上的甜汤大口喝下,那甜汤虽然晾了一下,但还是有些烫。 她一口喝下之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