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芙那一瞬间吓得不能动弹,只是眼睛圆圆的瞪大。 然而预想到的疼痛没有落下来,再睁开眼时,便瞧见旁边的陌生女子手持短刃抵着那长刀,一双漆黑眸子冷冷直视那黑衣人。 “谁派你来的?”燕琅冷声问。 那黑衣人大吼一声,又是几人破闯进来,直朝燕琅砍去。 燕琅手起刀落,很快便结果了一人的性命。 “啊啊啊啊!”王若芙尖叫出声,“血,血……杀人了!” “闭嘴!”燕琅冷冷瞪视过去 王若芙叫吓的哽咽,却被她目光又弄的不敢出声,“呜……”忙是捂住了嘴,只是仍旧怕的发抖,她动也不敢动。 却在这时,一双素白的手伸了出来,王若芙仰头看去。 “别怕。”慕容月轻声道,“手给我。” 她哆哆嗦嗦的把手给她,也不知是怎么随她走到一边儿的台阶上坐下的。 慕容月拿着斗篷将小姑娘裹在了怀里,瞧不见眼前的杀戮之后,她猛地一个抽噎,然后死死抱着她发抖哭泣。 “燕琅,快些。”慕容月道。 “是。” 良久之后,慕容月放开了手,“睁眼吧,我保证什么都没有了。” 王若芙这才从她怀里探出头来,红着眼睛瞧方才还大乱的屋内,现下什么都不剩了,长舒一口气后,抖着嗓子问,“他们……是杀手吗?” “是要杀我吗?” 慕容月知这小姑娘今儿是无妄之灾,摸了摸她的脸,“王姑娘别怕,回了家吃些安神药,就当没看见。”又吩咐她的丫鬟去叫马车。 那丫鬟也早吓得不轻,闻言忙是点头。 王若芙原是呆愣愣的,被她一阵安慰这才突然想起:她,她还搂着他的腰! 她脸稍红,连忙撒了手。 未免路上出意外,慕容月还是道:“燕琅,你送王姑娘回家。” 燕琅道:“是。” 待马车往回走时,王若芙才反应:他,他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马车上就王若芙和燕琅,王若芙有心跟燕琅搭话:“这位姐姐,你是公子的婢女吗?” 燕琅冷漠的环胸,只是开口:“你为何跟踪主子?” “我没有!” “呵。” 王若芙咬着唇,又怕她回去给她主子乱说:“现下孙家好名声,我娘和孙夫人关系好。我见孙少爷和一些下九流混在一起,我——我就是想提醒他,不要明珠蒙尘,致使自己名声受损。” 燕琅嗤笑一声:“下九流?” “当真可笑?卖与你们世家贵族豢养歌姬,就是高雅之士,而这西楼里卖的就是下贱?” 王若芙恼道:“我与你好好说话,你讽我做什么?西楼中本来就全是坏女人!” 燕琅嗤笑。 “你又笑什么?” “你知道如今似西楼这种地方,哪里的女人最多吗?” 这王若芙如何知道:“有边关将士的遗孀,有边关死了丈夫的女人。还有那些没爹没娘的女孩儿——你说,她们一没力气二没家人,不去这儿去哪儿?” 王若芙是温室里没淋过雨的花,叫她说的瞪大了眼。 燕琅却闭上眼,总算满意于现的安静。 不一会儿车内哭声响起,王若芙不住的哽咽:她不知,她真的不知道嘛…… …… 彼时孙家 屠向钢审问半天那几个黑衣人均不开口,便拿把刀将他们全都砍杀了。 刘姨娘在房中透过门缝去看,吓的脸都白了。 “姨娘,别怕,屠参军把那些人都杀了,咱们现在安全了。”翠兰安慰道。 今日家中遭遇刺客,姑娘又不在,若非是屠向钢护着,怕是真要血溅当场了。 慕容月大步回了院子,屠向钢本来是就着院子里的湖水在洗自己的刀。 “咱们孙大少回来了?”屠向钢见她,连忙拿刀凑了上去。 “俺可跟你说,今儿俺的刀为了护夫人卷了,这银子可得你们孙家出啊!” 慕容月看着周围躺着的尸体,道:“屠参军,可有留了活口?” “留了,俺又不是个傻子!” 又道:“这修刀的钱你出不出啊!” “还有俺之前那桌椅钱能不能不赔了?” 慕容月担心她娘受惊吓,连忙撩着下摆进了屋,“娘!” 慕容月推开门,刘姨娘忙是迎了上去,“月儿,今天可吓死个人了,我才从酒楼回来,走半路那些个黑衣人突然就飞了下来——”慕容月上下检查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