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道:“大男人的别哭哭啼啼的,有什么话说。”
“机关腿给翠兰,你这也用的久了,回头给你换了新的。”
张发财哭的这么惨也就是为了这个,现下立刻停了眼泪,只把今儿发生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道:“前些日子沈太傅以纸行暴利为由,与圣上上奏限制私下买卖。这事儿小的跟您说了,本以为咱们使些银子去官府里头,这事儿就能打点妥当。谁知今儿一早上官署的人就直奔咱们纸行,二话不说就开始又打又砸!”
张老七道:“我们父子两一头雾水,最后还是使了银子才知咱们是上头得罪了人,得罪了沈家,沈太傅家!堵住了官府的许可,便就是卡住了我们的脖子!”
“叫咱们日后如何再开门做生意?”
“那沈家欺人太甚!”刘姨娘气的站了起来,“还说什么礼仪世家,什么书香门第!不过是不愿意跟他们合作,就要这样断人财路!”
慕容月却冷笑:“沈家无耻,也不是第一日知道了。”
沈家沈太傅官场上身居高位,沈家四房沈在山又是经商的好手,权生权,钱生钱,权再霸钱,是以沈家才能发展至如今的地位。
“咱们告官,我就不信了沈家手能长到琅琊来?!”
刘姨娘道:“咱们使银子,咱们去找王家人!”
这沈家在琅琊的地界儿做这种事儿她不信王家人不管。
慕容月摇了摇头,她娘这个办法可行,但也治标不治本。他们纸行最多成为两家争斗中的权衡之物,若自身提不起来,迟早被舍弃。
她眸子垂下,手指点着椅子,片刻后道:“娘,咱们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刘姨娘不懂女儿为什么问这个,看了底下的张发财和张老七一眼,咳了两声,张老七会意,扶着儿子离开。
“还有这个数,”刘姨娘比了个三,“怎么了?”
“姨娘全拿出来给我吧。”
刘姨娘噗的一声:“你买什么啊!用三百万两!!”
要知如今荒乱,三百万两几乎是国库一年的入账了!
慕容月拿下茶杯给她娘重新斟茶:“自是买一个,比沈家还要稳的靠山。”
“沈家有刀,我们也得有刀。”
——
京城沈家书房
“儿子多谢父亲相助。”沈在山恭敬的朝坐上的老人鞠躬。
那老人须发全白,看上去约莫七八十岁的人,闭上眼时自然是一片祥和。
“惭愧啊……老朽竟是为了一己私心,上了如此奏章给圣上,”他叹口气,“辜负皇恩,辜负皇恩啊!”
沈在山上前道:“父亲何必怪罪自身,眼下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皇上他老人家分忧啊!”
“赚不来那成山的银两如何填补国库的空虚?”
“今年受灾地不少,怕年后又是民乱,这些若要镇压,更少不得银子!”
沈在山道:“父亲您是为国分忧啊!”
沈太傅在儿子的劝慰下睁开了眼儿,又问:“这事儿你确保来年有银子入账?能做的妥当吗?”
沈在山道:“去年这新纸单在庆州和京城两地都已赚了不少,如今正是暴利之时。父亲放心。”
沈太傅自知他这个儿子是有经商天赋的,点了点头,又道:“我听说经营纸行是一孤女和寡母。到底占了人家的便宜,得多给人家些好处才是。”
沈在山点头:“儿子会照顾好她们的,也算是她们给大渊出力了。是功臣。”
又想起什么来,他继续道:“听闻那一户的女儿,名唤孙玉柔,雪一样的肌肤,额心一点红痣,容貌是美极艳极。”
沈太傅哦一声睁开眼,“比起明芳容貌如何?”
“一个商户女哪里比的过咱们明芳?”沈在山道:“不过听底下人传的神乎奇迹的,想来也是个出挑女子。圣上前些日子不是觉得后宫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