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天站在那院门口手中提着那已经熄灭了花灯,一时苦笑不得。
竟是个如此卸磨杀驴的丫头!
“你个臭丫头,你一天不回家你野疯了是吧!!”却在此时院内突然传来一声怒斥。
“拿我的藤条,老娘今日不把你抽的屁股开花,老娘就不姓刘!”
“姨娘!君子动口不动手!”那古怪的丫头竟是慌乱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便是满屋的鸡飞狗跳,可除却这般的鸡飞狗跳之外,更多的却是母女之间不用言说的泛滥温情。
徐应天在院外听着,一时不自觉地抹了把脸。
而后拿着灯笼缓缓离开。
——
将军府内
大将军徐达刚换下身上的铠甲,正坐在厅内的主位上肃着一张脸。
能有徐应天那般相貌出色儿子,徐达自生的不会差。
然而与徐应天的风流倜傥不一样,他身上是军人如铁一般刚强的意志,单看眼神和坐姿就能瞧出这是一个极为重规矩且固执刻板之人。
很快侧面的帘子被人侍女揭了起来,却是朝阳公主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她柔声道:“将军,这些日子你军中事忙,恐劳累了身子。我专程炖了补汤给你,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徐达本是沉着眉的,但很快却发现了朝阳公主手上的烫伤,一时叹气,“辛苦公主了。”
朝阳公主忍不住唇角一勾,又甜蜜道:“照顾将军哪有辛苦的?”
外头天色已经很黑了,她轻声开口,“将军是在等应天吗?”
徐达眉头冷蹙在了一起,“今儿传来消息,那孽障竟是昨日又跟慕容家那姑娘厮混在一起!我看他是诚心要同我作对!”
朝阳公主蹙眉,“是我之前不好,应天那孩子说喜欢慕容家的三姑娘,我也……”
徐达捏了捏眉心:“这又怎么怪的上公主,那小子顽劣透了!”
二人正说着,去听外头伺候的大声禀告道:“将军,大公子回来了!”
朝阳公主忙是道:“将军可千万要息怒,应天年纪还小,别同他计较。”
徐应天已然走进了厅内,见着眼前的场景勾唇一笑,“看样子父亲和公主都在等我?”
徐达则是直接气的一把将手中的羹汤摔了下去,“你这孽障,弱冠之年了竟还在外头如此胡闹!之前因为你胡言乱语,已经害了那慕容家三姑娘的名声了,现下你还这般,你是要逼人家姑娘去死吗?!”
徐应天不在意的勾了勾唇,“父亲这说的什么话啊?三妹妹不是你给我收的义妹吗?”
“哥哥照顾妹妹,有什么不应该的?”
徐达气的唇角发抖,徐应天便自然而然褪去外袍,又吩咐板凳,“去给将军拿个长凳来。”
板凳道:“拿长凳做什么?”
徐应天勾唇:“方便抽爷啊?”
“啊?”
徐达额头青筋直暴,一旁朝阳公主忙是安抚丈夫,“将军,别同应天置气……他不过一个孩子罢了,既喜欢那慕容家三姑娘就喜欢吧?不能娶作正妻,作为贵妾也行啊?”
“事事岂能都顺了他了!”
“哪有不成亲便纳妾的道理?!”
朝阳公主死死抱着丈夫,又给徐应天使眼色:“应天,快和你父亲认个错~”
徐应天却是道:“将军不抽了?”
“那我就先告退了。”
不顾屋内徐将军是如何暴怒,他已大步流星回了房内,板凳四处看了一下,忙是抱着公子的衣服一块回了房。
进了屋后徐应天一双眸子冷沉沉落了下来,一脚将屋内的桌子给踹飞,这才一个横躺倒在了塌上。
板凳进了屋把公子的外袍收了起来,正要挂进衣橱,却又瞧见了那染血的幂篱和黑衣,以及一张鬼面面具。
他惊道:“公子这东西怎么还留着?”
又四处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