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海登时举起了拳,可还没挥出便被眼前人一个扫堂腿死死按在了地上。
继掉了颗牙后,他又吃了一嘴的泥。
刘文海拼命想爬起来,慕容月一手按着他脑袋,往地上磕,“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是吗?”她一下比一下重,竟是要磕死他一样!
然而却在此时慕容月突然松了手,声音鬼魅一般响在刘文海耳边:“不必脏我的手,我算准了你是个短命的,绝活不过明天日出。”说完她抬了脚,刘文海没了辖制,立时跑的没了影儿。
刘姨娘冲他背影呸了一声,又道:“乖乖,你方才可威风啊,跟大侠似的!”
慕容月道:“早跟姨娘说了我不是瞎练。”
“是是是,我乖乖做什么都有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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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儿在外等了半天刘文海,又见他牙齿出血额头红肿,蹙眉,“搞的这样狼狈?”
刘文海想起方才慕容月的笑心里就有些慌,把方才发生的事儿都说了,又想起走前慕容月说的那句,他不安极了,“她还说,我再去,再去就杀了我!”
袖儿嫌弃道:“好歹也是男人,居然叫个丫头片子给吓的脸色发白?!”
“你又比我强哪儿去?”刘文海道:“还不是要靠我拿捏那丫头?”
一说起这个袖儿就恨的不行,立刻瞪向刘文海:“你个混吃混喝的癞子凭什么能留在我们慕容家,你自己个儿心里头要有点数!”
刘文海以后的富贵日子还要仰仗袖儿,也不敢太过分,忙是求饶道歉。
袖儿脸上怒色稍减,这才道:“以前是我小瞧了她。”
“刘姨娘从前是做瘦马培养的,弄来些腌臜香料,教姑娘学些口技也很正常。”她道,“总而言之,这段时间你听我吩咐做事便是了。不过个丫头片子而已,能强过大奶奶。”
袖儿甩了甩帕子,“你去院内收拾一下吧,我要去大奶奶了。”
刘文海看着她的背影捂嘴呸了一声:“不过个丫头而已,拿捏那劲儿还真以为自己是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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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儿很快就到了大房沈氏的屋内。
主仆二人见面,袖儿便忍不住的拭泪,一旁柳妈妈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你当日那事儿闹的大,奶奶纵然是心里头有你,也得等府内人都忘的差不多才能接你回来。”
“现下不全都好了吗~”
袖儿也连忙磕头,“袖儿谢过大奶奶恩德。”
又开口:“今儿那刘文海照着我的吩咐去找刘姨娘的麻烦,可他实在是个孬种,三言两语的就叫三姑娘给吓的腿软!”
皱着眉把方才的事儿给说了。
沈氏也摇了摇头,“这般没用的男人,嫁他也可惜你了。”
袖儿嘴上说着:“奴婢既笼络了他,就是拿了刘姨娘的把柄,为大奶奶做这些事儿,奴婢愿意。”
沈氏听这话自然是满意,又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你不愿意嫁他,奶奶我当然也不会叫你一辈子跟着这么个泼皮!但若事成,你还是我身边的大丫鬟。”
袖儿咬着牙,“奴婢当然什么都听大奶奶您的吩咐。”
沈氏看着她笑容温和,可那眉眼在烛火的映衬下,竟像是长出了毒牙的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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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慕容月还没睡,翠兰端着一碗乳茶走了过来,道:“姨娘吩咐的,叫三姑娘您早些睡。”
慕容月随手拿起那浓浓的乳茶喝了起来,唇边儿一圈的奶沫,却还觉不够,思忖着明儿再让姨娘煮些。
她虽有不少方子,可实在不善厨艺,姨娘却是个中高手。
翠兰有些踟蹰,却还是问了一句,“您今儿早上说,刘文海必死,是真的吗?”
在院里不少丫头看来,就是三姑娘人小放狠话呢,可翠兰却是清楚知道三姑娘是个什么为人的!
慕容月的眉目在烛火下清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