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阮苏念轻抚着自己的肚子,总觉得这里面好像真的有个小生命存在,又担心只是自己想太多,大多数人的例假周期是三十天左右,她的较长,导致她不会刻意去记录来例假的具体时间。
辗转反侧,直至凌晨才睡着。
待她睡醒时,叶渭城已经上班,电饭煲内还温着粥。
叶渭城但凡在这里过夜,上班前总会帮她收拾好屋子,为她准备早餐。
桌上还留了纸条:
【我今晚回来,把昨晚欠你的,补给你。】
阮苏念笑出声。
她去了趟咨询室,今天有几个预约的访客,待忙完时正准备去趟医院,助理阿雯告诉她:“陆少夫人在休息室等您很久了。”
徐挽宁?
她怎么会来?
特意来找她,自然是有事的,徐挽宁想请教她,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提高深深的专注度,两人聊了一会儿,徐挽宁就注意到她总是查看腕表上的时间。
“你是有其他安排?”徐挽宁询问过她的助理,她接下来并无访客。
“我想去趟医院。”
“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症状你可以跟我说。”
阮苏念摇着头,“这个你可能看不了。”
她下意识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徐挽宁多敏锐,立刻就意识到了她要去医院检查什么,“我陪你一起去。”
阮苏念这一整天都心绪不宁,难免焦虑,徐挽宁也是看出了这点,才提出必须陪她一起去,到医院后,抽血需要排队,等待化验结果出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等待过程,实在难熬。
“你是希望有,还是希望没有啊?”徐挽宁陪她坐在一处窗口,冬日的阳光洒进来,照在身上有些暖意。
“说不上来,若是换作一年前,我是真心想过单身一辈子,不婚不育的,只是认识叶渭城之后,如果我们结婚生孩子,我想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徐挽宁微微笑着,“那就说明你找对了人。”
阮苏念低声应着,双手搁在膝上,不安地揉搓着。
“结果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你先坐会儿。”徐挽宁说完就离开了。
她到医院里的超市,特意给阮苏念带了杯热牛奶,拿着手机正给陆砚北打电话,告知他会晚一些到家。
一个转角时,竟意外碰见了贺时寒。
他坐在轮椅上,脸色不太好,正偏头与手下说着什么。
“……京城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您腿上有旧疾,我还是建议您今早出国休养。”
“我知道。”
“我们苦心经营、蛰伏隐忍了这么久,却因为叶渭城一朝尽毁,如今警方还时刻盯着我们,想出去怕是不容易,叶渭城那个狗东西,早知道当初就该……”
“别说了。”贺时寒阴沉着脸。
“爷,您究竟在犹豫什么,再不走怕是真的走不了了,等风声过去,您若是想回来东山再起也可以啊。这个京城还有什么值得您留恋的吗?”
自从方韵仪当众说他弑父。
即便没有证据,但贺家那些长辈已经避他如蛇蝎。
贺时寒深吸一口气。
犹豫什么?
正当他垂眸深思时,手下提醒前方有熟人,贺时寒抬头就看到了徐挽宁。
她穿着粉色的高领毛衣,白色羽绒服毛茸茸领子堆在她两侧,长发微卷,根本不像已经生了孩子的人,倒像个纯洁干净的女大学生。
她拿着手机,本是在打电话,嘴角笑意温柔。
只是目光与他相撞的瞬间,笑容散尽。
眼底一闪而过的……
竟有害怕、惊恐。
“徐医……”贺时寒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想和她打招呼,可是话没说完。
徐挽宁甚至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呵——这徐挽宁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