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内帑和国库又有什么区别?昏君固然内帑国库的钱都会动用。但贤君在尽量动用内帑之时,遇到了什么应急的需要,何尝不会动用国库的银子?!”又是一副‘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过来。
“先不管大汉是不是一家之国,我等造纸赚钱,陛下他就不会眼红?”谢信很快就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除非你不是人,除非你是一个不贪财的圣人,否则没有不眼红的。”荀爽坦诚的回答到,只是话锋一转:“所以,我们要拉拢袁家。”
见谢信还不太明白,他便进一步解释到:“比如商会,东家自然不能将事情一股脑都揽在怀里,雇佣或者提拔管事那是必然的。
人心都是不安分的,所以东家在任命管事的同时,也划出了一道底线。只要管事不逾越这条底线,那么私下做点什么,他不会深入过问。
可一旦东家眼红某个管事的某个赚钱的途径,他依然是东家,依然可以强行夺取这个途径。但若是这个途径已经被所有管事分配好,东家就算眼红,也无可奈何。
毕竟他也并非什么都得不到,这个途径是借助他的商会才能达到效果的,就算得不到大头,运输和管理什么的。所以比起那些只能看着,却不能吃喝的下仆而言,他还是可以喝点汤水,也就可以知足了。
须知一旦他眼红到要和管事们对抗,从而失去了这些管事,那么且不说下仆之中有谁愿意担当这个朝不保夕的职位,且说管事全部离职之后造成的混乱,也足够商会大动乱一把,甚至被其他商会吞并的了。”
“那若是管事阶层兢兢业业,以遵守本分为己任,不贪不占,东家岂非就没有眼红的情况出现?!”谢信笑着说到。
“之前说过,死忠必须依靠主子的恩宠。一旦主子阳寿尽了,新的主子喜不喜欢他是一回事,下面的人可是已经等着将他拉下管事之位了。
说到底,管事之位就那么几个,看着它们的却有数千万人。如何保住自己的位置是一个大学问。
我等世家,扎根于华夏大地,延续千百年而不衰。你以为仅仅靠家传的学识和武艺,就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想要做官的毕竟是多数,但有资格做官的只有少数。那我等要如何保住自己的官位,甚至更进一步?
交际!应酬!说穿了,就是互相拉拢,互相打压,在一般看不见的地方,掀起一场没有烽烟,但比真正战场还要惨烈的战争。
战争最重要的就是后勤,没有钱一切都是空虚的。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就必须先赚钱。田租和俸禄最多只够日常开销,最多略有结余,但绝对不适合政治拼杀。
只有占据更多是资金,更多的资源,才能更稳妥的立足于官场。而权力越高,所能获得的东西也就越多,这是一个说不清良性还是恶性的循环。
有官职的世家,在朝堂上拼杀。而没有官职的世家,则需要付出足够大的代价,才能获得继续延续的资格。这个代价,同样无法依靠田租来维持。
由此说句难听的话,贤侄的《经济学》固然是前无古人的著作,但其实已经得罪了整个大汉的世家。若非我等有能力,让陛下无法推行商税改革,只怕贤侄你早已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荀爽不知道怎么的,将想要说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听了荀爽的话,谢信这才反应过来。
经济学固然是让国家创收的好东西,但却涉及到了世家们的利益。
为什么后世明朝要轻商税和禁海?
说到底就是因为世家们要借助朝廷的这个政策,为自己大量收敛钱财。
这个时代经商困难吗?其实并不困难。
有后台的商会,都会有特别的印记,经过关卡的时候士卒都会事先得到通告,不收取他们的关税。
关税和其他杂税的出现,主要是为了将一般的小贩和私人商会卡住而存在的。只有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