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什么。
“你没说怎么比，我的做工很粗糙。”
对方郑重得有些孩子气的样子实在有趣，赵雪竹不禁有点想笑，趁机道：“好吧，那就算我赢，你是不是要给我个奖励？”
那玻璃似的眼珠亮得很，像讨糖吃的小孩，他几乎不带犹豫，“可以，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赵雪竹不遗余力地给他下套。
他却不进去，“别像上次那样。”
“还挺记仇。”赵雪竹嘟哝一句，笑意更深了，“那件事不用麻烦你，以后有机会我自己试。”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雪竹！”
赵雪竹眨眨眼，接着听他继续说。
“好好的，为什么想那样？我可以帮你联系最权威的心理咨询师。”
她皱眉，半真半假生气道：“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了？”
不等他的回答，起身直接出去了。
裴行知连忙拿上两盏灯笼，到前台付了账，跑出去追她。
他内心万分自责，刚才自己语气太重吓着她了，他应该好好开导她的，可他明显感觉到赵雪竹不像在开玩笑，他一下子就慌了，且不说她是否真的需要心理咨询，他都不应该直白说出来，这样只会让她更厌恶自己啊。
还好没走远，不出一会儿他便追上她。
她回头，神情冷清，“你干嘛？”
说完又后悔，觉得现在不理他效果会更好。
裴行知走近，递给她，“你的灯笼不要了？”
“不要。”她没有接。
他把两根提杆叠放在同只手中，空出手来拉住她的手腕，“别生我的气了，赵雪竹。”
“我生气？”赵雪竹挣脱开，转过身抬头看他的眼睛，说：“我生什么气？”
裴行知沉默半晌，不确定再提一遍她会不会更生气，他阖了阖眼，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轻颤：“我不该，提那天的事，我刚才太……我不该说那样的话，还那么大声吼你，对不起。”
不错，反思问题还挺快。
赵雪竹含糊其辞哦了一声。
他往前走近一步，轻声问：“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赵雪竹从他手里抽出那盏他做的灯笼，面上却依旧故作冷态，“把这个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