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弟子忙推脱道:
“师弟,这是你斩杀所得,这我二人如何能收?”
楚天却不说话,只是将玉珠强塞给二人,嘱咐二人速速离去,转眼便化作剑光,又向天边飞去,只留下这一男一女怔怔地看向天边,心中不知作何所想。
楚天又向纵深处行进了千里之远,路遇各宗弟子之间争斗不下数十场,但只要和大荒宗弟子无关,他俱都无心插手,只有两场争斗,乃是无量剑宗追杀大荒宗弟子,都被他一一解救,将那些不开眼的无量剑宗弟子一剑斩杀。
正如裴天机所说,无论大荒宗弟子与无量剑宗弟子之间实力差距到底有多大,被压制得有多惨,却一个认输求饶的都没有,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如此这般,更让楚天心中有愧,对无量剑宗的恨意,也更深几分!
楚天又救下两名大荒宗弟子之后,却听闻公良心远和两名弟子已经被围困在了一座剑阵之中,那几名无量剑宗的弟子一时拿不下公良心远,此时正在僵持之中,但公良心远状态也是不佳,若无人驰援,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
楚天问清方位,便向着公良心远的方向疾驰而去,行至不过数百里,果然见到一座方圆百丈的剑阵,其中剑气纵横,怕是有数千上万道,正对着其中三名大荒宗弟子不住地冲杀,那三名大荒宗弟子虽说咬牙硬撑,但也已然灵力不继,渐渐不敌,眼见就要殁于这剑阵之下。
这剑阵由六名无量剑宗弟子共同催动,为首一人剑眉星目,剑意冲天,一身修为竟也有踏虚境巅峰,手中长剑光芒灿灿,赫然是一件中品法宝。
那为首弟子见阵中三人已然支撑不住,冷笑一声,道:
“公良心远,有这楚天在,你内门大师兄身份早已是名存实亡,你却还要维护于他,到底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如今大难临头,还是想要在你大荒宗的史书上,落一个深明大义的虚名么?”
阵中公良心远脸色苍白,手中长剑左遮右挡,将那些剑气格挡在外,却已经是勉力支撑,气息紊乱,身上剑袍已然破破烂烂,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来,听得这弟子一眼,却是冷哼一声,道:
“杨晓清,我公良心远重名声好颜面不假,但我和楚天之间,乃是门内之事,自会在门内解决,又何容尔等置喙!我大荒宗祖训在此,最重声名气节,你有什么招数,便尽管使出来,但若要我公良心远伏低求饶,你却是找错人了!”
杨晓清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转而面色又是一冷,寒声道:
“楚天何在,你到底是说是不说?”
公良心远一剑荡开周身剑气,虽说满身伤痕累累,却是傲然挺立:
“莫说不知,就算知晓,又岂会告知于你?”
此话一出,杨晓清冷笑一声,点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便死吧!”
言罢,杨晓清剑上光芒大起,那剑阵之中的剑气陡然暴涨数倍,公良心远面色一冷,手中长剑也是连连斩出,护住身边那两名伤重弟子。
这两名弟子,竟是先前在入口处,对楚天出言挑衅的那一男一女两名弟子。
公良心远见自己实难支撑,不由得叹口气,对两人道:
“王师弟,颖儿师妹,你们认输吧!楚天和纯元师兄仇恨难消难解,你二人既是纯元师兄亲近之人,就算在这里认输求饶,不为楚天扛这一阵,也没有人能说得出什么,何苦坚持如此?”
那颖儿却是惨笑一声,道:
“大师兄,先前你也说,我们与楚天之间无论如何,也是门内之事,要在门中解决。他无量剑宗仗势欺人,楚天之事不过是个由头,若是我等就此认输,岂不就说明我大荒宗怕了他无量剑宗?我大荒宗虽说光彩不复当年,但祖训仍存,想要让我认输,倒不如给我一剑来得痛快!”
那王师弟虽不言语,但也是重重点头,面色之上满是沉重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