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屎盆子,还是要扣在以七十六号公馆为首的境外势力身上。汪海洋方国兴因公殉职,其事迹可歌可泣,值得学习。
至于姚俞忠怎么处理,余教授一时投鼠忌器,说要请示一下了。
这离罗布泊中心的地球耳洞足有几百里。
余教授他们作为镜像人,没有受到任何约束,真正融入了这个世界,这让我松了口气,同时发誓再也不来罗布泊了。
我捕捉到余教授眼中一抹怪异的光。
想来余教授也清楚他的“真面目”,所以我们属于同盟关系,上面那层,余教授会尽力为我开脱。
姚俞忠得了磁带,也成了替罪羊,我不觉得自己多亏。
纵然上面暂时没动作,追杀雷千的神门,定不会让姓姚的好过!
胡子道:“你说地上埋这么多木桩有啥用,看样子,这也是一座大墓?落败成这样,胡爷心里不是个滋味呀。”
我道:“或许这以前是片树林?”
胡子道:“你瞎扯吧,谁家树林没树根。你瞧瞧,木桩的间距排列有条不紊,明显由人工插成。你说是墓碑吧,谁家墓碑有几千个,那得死多少人?”
不易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我口干舌燥的,实在懒得和胡子瞎猜。千年前,西北气候宜人,水土丰美,这些木桩的年代之早,能追溯到汉代以前。
余教授是个较真的人。
他蹲下来,认真看了那些木桩,还让学生采集了些许样本。
木桩呈辐射状扩散,形成同心圆一圈又一圈包裹,每根大概间隔一米,总共用了几千根。占地面积大,造型迥异,绝非中原产物。
同心圆的中心,向下挖掘七尺,用木板夯土筑成一个坑洞。
里面埋了几具尸骨,让姚俞忠用炸药毁了,辨不出身份。墓葬周围还埋了些羊皮、经卷、木器等物,大都风化厉害,接触氧气就迅速发脆。
余教授站起来,语气带着惊讶:“这是罕见的太阳墓啊。可惜了,大概在上世纪以前就被盗掘,咱们头顶的沙壳,就是盗洞残存的痕迹,他们从上面挖了下来,正好打在太阳墓的中心。除了这些木桩,雍容的墓葬早已与沙尘混为一色。”
太阳墓?
这名字颇为新奇。
我让余教授仔细说说。好不容易进趟沙漠,不算白来。
余教授解释,在西北有种墓葬,不设地宫,不置碑亭。用大腿粗的木桩一圈一圈插在地面,组成放射性线条往外扩散,环成圆形。
与太阳散发的光线相似,在七十年代,才正式命名为“太阳墓”。
墓地宏大,仅搭建圆环的木桩就多达千余。要知道,沙漠之中,成材大树比黄金都珍贵,搭一个坟茔要砍光好几片绿洲,其代价之高昂,便是国王帝主也难享受。
由于上世纪入西北盗墓的人太多,导致大型墓葬多被破坏。
迄今为止,还没有从太阳墓出土特别珍贵的文物,除了那一排排木桩和干尸,几乎什么都没剩下。
余教授道:“有种说法,太阳墓属于西北一个叫‘仰日国’的古国。其国生活在大漠深处,崇尚光明,与古楼兰毗邻。他们将墓地建成太阳形状,意在让灵魂回归自然。这种墓葬代表仰日国的帝王安寝故乡,由于对环境破坏太过严重,间接导致楼兰沙化,在汉代以后迅速消亡。”
“这与鸦鸣国恰恰相反。”我道。
地球之耳出来,居然在仰日国的王陵内。
这处太阳墓保存完整,可研究的东西很多。余教授非常振奋,这个发现让此行考察变得极有意义。
胡子道:“这有啥奇怪,世间万物总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