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太大了,咱们精疲力尽,不利于长途跋涉。最好从矿井出去,找个地方休息一天比较好。”
青纹征询我的意见。
我暗示他,诡异的僧侣脸确实存在:“那东西就守在税痒村,可能不止一个,怎么办?”
“少东家,这是对讲机,你拿好,我出去看看。”
青纹将狙击步枪挂在后背,戴上手套,在矿井破碎的边缘攀登。
他是不易留给我的帮手,能力和忠诚绝对信得过。
我替他捏了把冷汗,看他从月光花白的尽头爬出去。上面滚下几块石头,随即有了枪声。
“青纹!”
握起对讲机,我声音在发抖。
对面沉默了很久,青纹沙哑的声音响起:“那玩意离开了,上来吧。”
队伍抵达税痒村,是离开龙口谷的第七天。
从废弃矿井爬出去,我得以看清税痒村的全貌。
缅北极为罕见的大村落!
有沙土地的小型足球场、餐厅、厂房。
背靠伊洛瓦地江,前面是大片无人区和原始森林,几乎与世隔绝,却相当富裕。本地房屋多竹木结构,税痒村却罕见使用了空心砖和石棉瓦。
并非夸张。
村里用得起石棉瓦的,在当地绝对算地主。
税痒村的人确实相当富有。矿井在村子旁边,有几个入口,有些架设了铁轨,开挖了排水渠、通风井。
青纹站在一端,手电对准脚下。
我迈着虚浮的脚步走过去,青纹一努嘴:“喏,那些玩意留下的。动作太快,来不及瞄准,这村子有问题。”
碎石地上,一滩浓稠黑血,还有一定余温。
我意识到,我们并非税痒村的唯一访客。
“还要在村里留宿吗?”我问。
青纹看了我一眼:“你们需要休息,挑个破损不严重的大房子吧。我去房顶站岗,那些东西不敢靠近。会流血,说明怕子弹,不必在意。”
很难想象,人迹罕至的野人山,还有这种大型村落。
我估计,当地人靠伊洛瓦地江,走水路和外界沟通,毕竟山里根本没有路。
村民撤退的十分匆忙。
锅碗瓢盆、衣服用具,均没有带离村子。
我找到二战时期,日寇用的行军水壶。看来这些村民挖矿,无意中挖到了日寇的秘密基地,难道那些红色绒毛导致了税痒村败亡?
起初我们很小心。
搜索了几间房子,别说红毛,红裤衩都没有。
挑了个比较干净的,我们进去修整。徐国一屁股坐在地上,便惨叫声,从地面捂着屁股蹦起。
阿金怕僧侣的尸脸再出现,一直围在青纹身边。
胡子扶着藏青禅师:“徐国,你小子想吃花生米是吧,鬼叫啥。”
“我的屁股啊。”
徐国伸手在裤上一擦,手掌顿时鲜血直流。
看不出被什么东西所伤。
黄师爷举起手电道:“你别动,让我看看。”
灯光下,徐国的屁股、手掌,均沾染了一层细碎的绒毛,一直刺到了他的肉里。
黄师爷若有所思。
他看了看房顶,又看了看村子的布局,便憋不住了:“所有人捂住口鼻,别打喷嚏,悄悄退出去,别跑!”
等退到街道,黄师爷用清水洗鼻子,把鞋底狠狠在田坎磨蹭。
“几位爷,这村子不能住人。”
“说个理由给胡爷听。”
黄师爷表情莫测:“我大概猜到税痒村废弃的真相了。村子建在山脚,四面高地,且又处在风口,当地人不怕死啊!”
阿金之前说过。
税痒村极为富有,却在一夜之间,青壮年消失,余下的村民相继暴毙。
据说,是遭了野人山魔鬼的诅咒!
黄师爷冷笑:“并非诅咒,我们在这住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