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东张西望,没看见小光。
胡子那边,偷偷用鞋垫的丝线拽开了锁扣,和黄师爷慢慢朝我靠拢。
“我在这呢。”
小光从后面出现,对我挤眉弄眼。
我焦急道:“你抓的那些老鼠,千万别让他们看见。”
“放心,我藏起来了。”
“藏哪了?”
小光面色古怪。
他也是个狠角色,居然直接塞在裤子里!
我和胡子都感觉身体很痒。小光极力忍耐,装出无事发生。
我不得不对他竖起大拇指。
你小子,比虎鞭还牛!
“那边几个,不许扎堆,都分开。”有打手吼了声。
我们赶紧散开,用眼神示意下半夜动手。
大扫除结束,我们去二层归还工具。趁打手不注意,秦叔夸张地摔了一跤,打手看过去,小光趁机从裤裆撒开老鼠,把它们丢到角落。
吱吱吱。
老鼠在地上翻滚,拼命挣扎。
很快磨掉了身上绳子,饿得眼睛冒绿光开始狼奔豕突,到处寻找食物。
它们尾巴都埋了火绒,火星会在里面一点点燃烧。
看耗子往西北角的餐厅去了,我们都松了口气。打手上来,踢了我们屁股一脚,我们半跪在地,爬回铁笼子睡觉。
下半夜。
仍有人巡逻。
黄师爷惨叫声:“哎呦,我的妈妈呀。”
有打手过来,端着枪。
“老东西,你瞎叫唤什么,是不是找死。”
黄师爷磕头:“这位英明神武,气派非凡的大爷,我要举报,我举报啊,有人准备越狱!”
“谁?”
“他!”
黄师爷一指胡子:“他怀里藏着家伙呢。”
打手缓缓举起了枪,朝胡子那边靠近:“把手慢慢打开,我不想说第二遍。”
胡子把手举起来,做了一个夸张地摇晃动作。
打手聚精会神看过去,黄师爷突然松开了脖子上的锁链,一下从铁笼扑出,对着他后背狠狠推了一把。
“死玩意,今个胡爷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对方猝不及防,向前一个踉跄。
铁笼用螺纹钢管一体焊成,缝隙大概有两个拳头那么大。胡子是神偷,早就暗中开了锁,大脚踢在铁门上。
铁门弹出去,砸在对方鼻梁。
那人惨叫都未发出,鲜血灌入胸膛,脑袋一下断片了。
胡子身手矫健,用墙上的狗链子套住对方脖颈,狠狠往上拉扯!
任凭天大本事,被勒住咽喉都是白搭。
一些被关押的肉条醒了,呆呆看向胡子,也没有吱声。胡子狠狠往上拉扯铁链,黄师爷扑过去,拽着打手的脚踝往下拖。
咯咯,咯咯!
我听到很清楚的脖颈撕裂声。
对方眼睛一翻,鼻孔流出浓血,便没了动静。
胡子不放心,腾出一手摘下对方腰间的战术刀,对着心脏捅了几下,夺过他挂在胸膛的自动步枪。
“哎呀,有了枪,胡爷还怕个蛋蛋,是时候让他们领教劳动人民的铁拳了。”
“胡子!”
我打开铁笼,吼了声。
地牢沸腾起来,很快有两人从上面下来查看情况。
胡子抬枪,啪啪就是两个点射。国内环境不一样,会打枪的人很少,普通人根本没有接触的条件。
胡子半蹲狙击,手臂后沉,动作非常专业。
枪声之后,赶来增援的打手并没有死伤。
地牢陷入黑暗。
到底是胡子厉害,他开枪打爆了灯泡。互相看不清,黑暗中划过几片星雨,子弹扫射铁笼,蹭出大片火花!
“同志们!”
黄师爷站起来振臂高挥。
犹如千年前大泽乡起义的陈胜吴广:“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