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年最基础的病房和护理,就在八十万左右。
对于一个植物人加肾脏衰竭的重症病人,我只有用医院最好的养护措施,各种精密仪器,无非尽量给小安把命吊着。
我与小安的主治医师预约过了。
这几年对方把我认熟了,毕竟像我这种大金主,对方恨不得多来几个。
“呀,我们的大情圣来了。”
“孙医生,你好。”
我与对方握手。
“哎呀,客气了,实在是客气了。”对方的港普很标准,说话有点绕,“咱们科室的姑娘,早就听说过你啦,私底下开玩笑说,如果能遇见你这种白马王子,这辈子就值啦。”
“玩笑了,不好意思,今年的费用拖了几个月。”
“哎呀,咱们是老熟人了,不要太让我难做就是了。”
孙医生一直怀疑我是内地某个大富豪的儿子。
植物人苏醒的概率比中彩票还低,内脏器官会随着沉睡逐渐衰竭,现代医学根本无法治愈。
换成别的富豪,就是再喜欢这个女人,怕也舍不得这么花钱,纯粹是把钱扔水里。
“小安的情况怎么样?”
“有些不乐观,咱们进去说。”
私人病房是独立的。
有单独的卧室、洗漱间,甚至还有一个台球桌和游戏机,主要是给家属使用。
“夏先生。”
孙医生扶了扶金丝眼镜:“四年前,你把这姑娘送到我们医院,就是我接的手。当时我说过,如果一年之内无法苏醒,那么以后的概率几乎就没有了。所谓植物人,她的脑电波和意识已经死了,身体器官还有一部分活力。”
“国外的那些进口药物,多巴胺、营养液,只能维持心跳、呼吸,让她的身体组织保持活力。长期注射药物,肾脏方面会逐渐枯竭,这个,我以前多次和你提过。”
我一阵沉默。
药医不死病。
听对方的话风,这次不是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