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苍阎说过，小九尾心有怨恨，成长就会变得迅速。
所以，在夜尊看不见的地方……
苍阎就这样折磨他？
夜尊还在修习，小九尾窝在窝中。
一见苍阎勾着唇角靠近，他不由得向内缩了缩……
苍阎却饶有兴致地大步上前，揪起九尾的后领……
任他挣扎啼叫，手刀做刃，斩断一尾……
九尾剧烈地挣扎哀鸣，入耳是婴儿般的啼哭，身形也在一闪一闪地逐渐膨胀。
“嘘——若叫夜尊听到，出手相护，我又要罚他整夜修魔了！”
小九尾痛苦地蜷着身子，两只前爪按住因疼痛而龇起得嘴，不至痛叫出声！
苍阎轻笑，“还算识相……”
而后一扬手，将其扔在了不知是什么功效的液体中，又痛到他不住挣扎！
小九尾……
我下意识伸手去接，但……终究是穿过我透明的身体，跌落温鼎……
“好好泡着，这样，明天一早，你便能长出新尾了！”
小九尾扒着鼎边，望向苍阎的狐狸眼中，满是愤恨。
难怪……
北清行宫，一见苍阎魔气……
他就那样怕……
苍阎走了，结界笼罩九尾洞穴。
至此，小九尾撕心裂肺的叫声……
方，回荡山洞……
【玄意……】
【玄意！】
我想摸摸它，将他抱出来……
但，根本碰不到他。
他也察觉不到我的存在……
【玄意……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离开夜尊？】
他果然乖乖傻傻地在鼎中，泡了一整夜……
新尾也确实长了出来，与从前，别无二致……
天一亮，小九尾跳出温鼎，甩干身上毛发，又去找夜尊！
为什么呢？
他到底哪里好，叫你这样死心塌地？
天才刚亮，小夜尊就已经在练功了！
不愧魔神，与苍阎对打，身法竟不落他半招！
瞥见九尾，苍阎微微一笑，目露寒光！
许是觉得断尾之痛，不够增长他的仇恨！
苍阎又有了新的主意——
“魔神的功法，怎么不进反退？如此……该不该受罚？”
小夜尊……颇觉委屈，但还是乖乖垂首，“该罚。”
而后，乖乖跪在地上，扶住山壁……
这动作，熟练到让人心疼……
苍阎瞧着九尾，举起魔光锏，微微勾唇。
这……
这一幕，倒是与那日北清行宫，他伤我刺激玄意时，如出一辙……
落锏，打在夜尊背上……
好痛！
为何，看他受罚，
我会这样痛！
心痛……
是感同身受的原因吗？
毕竟……
苍阎的魔光锏，有多痛我是见识过的！
当日一锏，就断我脊柱！
也许当时的夜尊，已强过现在的我。
但疼痛，对一个孩子来见，只会有增无减！
小九尾果然慌乱，急得转圈圈……
小夜尊咬着牙受着，三锏，一声不吭。
倒是个小男子汉！
随着苍阎收手离开，我的痛，也有所缓解……
小九尾奔了过去，蹭着小夜尊的手，安抚他，也求个安抚。
小夜尊瘫坐在地，靠着山壁，将小九尾抱在怀里。
给自己洗脑。
“父亲也是为我好……只有我变强了，才能保护魔教，保护妹妹，救……母亲。”
母亲？
苍阎的妻子？
还是……夜尊的生母？
一子一狐，互相慰藉取暖后……小夜尊又爬起来，抱着九尾去摘隔壁的果子，享受着片刻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