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真是解压!
整日待在战区,叫人压力山大……
谭隐难得没有阻我,笑盈盈地在一旁作陪。
“意儿酒量不错!”
“唉……心情不好,不然这点小酒,还不够我解渴的!”
他失声轻笑,“怎么就心情不好了?”
咋好?
你说咋好?
整个酒馆只有两桌顾客,那桌还是打包的……
整条街都阴云密布,要么关门谢客,要么胆战心惊。
不过,他怎么总是笑盈盈的?
比在长极还放松似的!
“说来,你好久没有头疼了吧?”
他自斟一杯,抬了抬眼皮,点了点头。
“好像是……”
“为什么呢?”
他轻笑,小酌。
“许是我不似意儿,心怀天下……只要意儿不气我,就没什么头疼的!”
哈……
是,谁都气着你了呢……
“等回了宗门,见了归月,看有没有你头疼的……”
小声逼逼叨。
他挑眉,不语。
长街倏忽喧闹了起来,酒馆也在忙着关窗关门。
叫喊哭嚎,吵得长凳上的胖娃一个激灵,正要哭闹,被谭隐抱在了怀中,才算平稳。
拦住慌乱的店小二,一问方知……
“兵力不够……在抓壮丁呢!”
哈?
我与谭隐对视一眼,又着实有些无可奈何。
东蒙兵弱,此般也是不得已。
喧闹过后,酒馆也小心翼翼地谢客了。
“客官,近来实在是不太平……小店也就准备打烊了……二位还带着孩子,还是尽早归家吧!”
好吧……
壶中酒别浪费,再喝估计得是回长极了!
不错啊,刚刚那么乱,我们的马还在呢!
翻身上马,谭隐将胖娃隐在怀里,包得严实。
驱马前行,绕不过也无意绕西疆正在困守的天祝城。
沿路……
十步一桩,每个木桩上边……都插着一个俘虏!
或已经断气;或尚有一息……
垂下头,只觉呼吸困难……
忽地想到,若当日,谭隐没能要下那车孩子……
想必,这桩子,还会再多上二十一根!
“救……救救,我女儿……”
“将军……”
另一根柱子上的老将无力地唤着他。
我原本没想听的……
可是那老汉,要我救的……是他女儿啊!
终是驻足。
“意儿……”
谭隐向我微微摇头,我也知道,这种事,一旦管了,就停不下了!
还是垂下了头,驱马前行。
那男人被串在桩子上,赤身裸体,不甘地垂了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驾——”
不理谭隐,驱马先行。
回了新诏,良心难安!
那老汉,一脸污浊,乞求地看着我,干裂的嘴唇微动,求我……
求我……
一整夜。
他若是将军,求我救他女儿……
只怕……
“若是想去,便去吧!”
他也还没睡,拍哄我整晚,奈何……
我翻身爬起,胖娃还在酣睡,窗外月光凄寒。
“师尊……”
“嗯。”
“我要去!”
他的目光温和宽容,而后轻轻点了点头,“好,注意安全。”
好!
闪身而至西疆军营。
那根根桩上的人已经死透,想必天明便会有鹰鹫来吃。
闪身军帐。
一个营帐一个营帐探过去,终于找到,关着数个女子的囚营!
但,应该没有我要找的人……
她们都还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