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偏白,此时头发湿哒哒的,这副模样怎么看都美艳又脆弱。
刚刚还如狼似虎呢,现在就这么脆弱了?
这要不是装出来的,她就不姓木!
但不信归不信,她还是不太想看到喜欢的人露出这副姿态。
算了,看在靳君翊总给她做这做那的份上,她就给靳君翊吹吹头发。
说服了自己,木知年撇撇嘴,跟他强调:“我不是吃你这一套,我只是觉得,礼尚往来,懂吗?”
靳君翊耷拉的眉梢一秒就扬了起来,唇角上扬,眼神深邃,抬手将木知年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我懂,没误会。”
“知道就好,吹风机在哪里?”
木知年偏过头,背对着靳君翊,忍不住用手心揉了揉刚才不小心被靳君翊指腹擦过的地方,心中腹诽:
靳君翊变得可真快。
以前见到女性永远保持着安全社交距离,对肢体接触比较排斥。
现在动不动就碰到她,笑容跟不要钱似的!
就算看习惯了,她还是觉得很撩,明里暗里地都会心动。
暗恋了十年的人,又怎么会只心动一次呢?
拿了吹风机之后,木知年嫌靳君翊太高了,举着吹风机很累。
于是找了一个很矮的小板凳过来,让靳君翊板板正正地坐在上面。
靳君翊满脸抗拒,但还是被木知年摁在上面,僵硬得跟块木头一样。
看他曲着大长腿,莫名有点搞笑的模样,木知年笑得花枝乱颤,拿着吹风机的手都在抖。
听到她爽朗的笑声,靳君翊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似乎是认命了,身体也逐渐放松,一脸的“随你怎么样吧”的表情。
坐小板凳就小板凳吧。
年年开心就好。
前半段还算享受,靳君翊笑得嘴角都有点发酸了,跟个傻小子一样的。
后半段,靳君翊才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头发快干的时候,木知年习惯性地用手指插进头发里面,一边抖一抖,一边吹。
靳君翊抬眸,从镜子里面看到,木知年正垂着睫毛,抿着唇,认真专注地吹头发。
柔软的墨发从她纤细白软的手指里面穿过,她抬手时,总会不经意地擦过头皮。
靳君翊是定力比较好。
但是那是在别人面前定力好。
在木知年面前,他没有定力。
如果非要给个值,那一定是负数。
哪怕对方对着他笑一笑,都能让他心神荡漾,更别提给他吹头发了。
那种一触而分的柔软,撩起一层一层的涟漪,令人遐想连篇,
让靳君翊的眼色暗沉,呼吸变重。
他的喉结不断地上下滑动,唇瓣也有点干涩,眼神逐渐热烈,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面的木知年。
年年的手好软,
好想把年年抱在怀里,
狠狠地亲吻,
狠狠地欺负,
还想——
木知年撩起眼皮子,关掉吹风机,奇怪死问他:“怎么了?我下手太重了?”
靳君翊舌尖抵了抵口腔内壁,压住内心波涛汹涌的冲动,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克制隐忍地开口:
“没有,头发已经吹干了,你先回去吧。”
再待下去,他要么会变成禽兽,要么就会把自己憋坏。
把可口的,能看不能吃的果子,放在眼皮子底下。
这是他今天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木知年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吹头发的技术不好,语气莫名有点不爽,“那好吧,我走了!”
把吹风机往桌上一放,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不紧不慢地走了,连背影都在表达着一个意思:看不上我吹的头发,是你没眼光!
还挺拽的。
靳君翊忍俊不禁,唇边溢出轻笑,起身去饮水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