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知年擦完手,把纸巾扔在了垃圾桶里面。
一阵风带过,风里有着浅淡的柑橘味的清香。
她被紧紧地搂进了宽阔坚实的胸膛里,搂着她腰部的大手,力道大得惊人。
一片狼藉之中,两个人紧贴在一起,鹤立鸡群。
“你弄疼我了!”木知年仰着头说。
那股大得惊人的力道瞬间消失,靳君翊立即放开了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眼底有着红血丝,担忧和后怕一览无余。
“对不起,我来晚了,还好你没事,还好,还好——”
他一连说了几个还好,庆幸的模样那么令人动容,像是悲天悯人的神子,有了人的情感。
靳君翊总这样,遇到和她相关的事情从来不先过问事情,而是先确认她有没有事。
木知年心中流淌过一阵甜滋滋的暖意。
跟吸了水的海绵似的,鼓鼓囊囊的都是甜意,不知不觉地就充满了整个胸腔。
“我不随便出头,都是有把握才会出手!”
木知年微微抬着下巴,嘴角扬起骄矜的笑,冲着靳君翊后面跪着的人指了指,声音弱了两分,
“但是我现在得处理一下尾巴。”
“乖,这种事情不用你处理,我来就行。”
靳君翊轻轻地摸了一下木知年的头,眼睛弯了弯,有安抚的意味,清风明月一样,很容易让人平静下来。
安抚完木知年之后,靳君翊转身。
俊脸上的温顺荡然无存,黑沉沉的眼露出狠戾危险的光,唇角紧抿的弧度透露着他内心的暴怒。
仔细看的话,他的手握成了拳头,因为用力,手背上青筋暴露。
他们竟然敢欺辱木知年!
那是他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的人儿,竟然受到他们这样的对待!
这次是木知年自己学了怎么用枪,现学现用。
那要是木知年没有学会用枪呢?
他根本不敢想象,木知年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会是怎么样一番场景。
靳君翊的眼眶逐渐充血,赤红得像是一头猛兽,眼中怒意翻涌,杀意涌现,渐渐失控。
他们欺负年年,他们该死!
靳君翊拿起枪,上膛之后,对准了其中一个人的胸膛。
暴怒中的男人像是大型野兽,危险得可怕,谁都不敢靠近。
卓悦急得不行,饭没吃上,担惊受怕,身心俱疲!
混上层圈子的人都知道,靳君翊看着清风霁月,动怒的时候却暴戾无情,几乎没有失控过。
一旦他的怒意表现出来了,那必定是会见血的!
现在该怎么办啊?
不会要闹出人命吧?
在她头疼的时候,木知年走了上去!
“诶你别去,他现在谁也不能靠近!”
卓悦伸出去的手没拉到木知年,然而看到靳君翊的反应,惊讶得不行。
事情的发展,怎么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一只柔软无骨的,温暖的手放在了靳君翊捏紧的拳头上,握住他的拳头。
木知年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戏谑又无奈,
“我还以为你打算怎么处理呢?别想了,就算这里杀人不犯法,我也不会让你背上人命。”
靳君翊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被木知年触碰的那只手松开,冷白的指尖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他的脖子很白,以至于肌肤变红时,一眼就能瞧出来。
木知年微微睁大眼,惊奇地开口:“你的脖子好像变红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木知年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靳君翊修长的脖颈上,柔软的嗓音不自觉地撩人。
他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姿态平和了下来,侧眸,用一种很晦暗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木知年,嗓音暗哑,欲色惑人,
“我都听你的,以后也听你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