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老子可是封家的人,你敢闯老子的宅子!”
借着昏黄的灯光,马三彪始终看不清对方斗笠下的面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声色俱厉的喊道。
来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反身带上院门,缓步来到被踹倒在地的汉子旁,猛地一脚踩在那人脖颈之上。
随着渗人的脆响,那汉子只是哆嗦了下便再没动静。
桌上热酒依旧滚烫,可马三彪等人的身体却唰的一下变得冰冷无比。
杀人,他们都干过,可远不及此人这般果断干脆。
“兄...兄弟,出门在外都是为了发财,有事好商量。”马三彪认怂了,他眼下混得风生水起,不想和这种亡命徒搏命。
可随着来人掀开自己的斗笠,马三彪眼睛陡然瞪圆,那表情就和见了鬼似的。
“陈汉,怎么可能是你!你...”
话音未落,狂暴的人影犹如推土机般横冲而来,抬臂便是一拳。
马三彪也练过武,本能抬臂格挡,可随着一声如同鞭炮般的脆响,他猛然感觉双臂一疼,竟被生生轰开!
一股恐怖的劲力笔直凿在心口,只感觉心脏一疼,眼前一黑,壮硕的身躯笔挺的朝后倒去。
另外两名泼皮见到这等场景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想要逃命,可陈汉敢掀斗笠,就代表今夜这宅子没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嘭嘭又是两声闷响,院子内再无声响,只剩下桌上温着的热酒依旧冒着热气。
陈汉扫了眼死不瞑目的马三彪,转身迅速在屋内搜了一圈,将值钱的家伙尽数打包好后一把掀翻酒桌。
顿时热酒和灯油洒了一地,被陈汉火折子一点呼啦一下窜起大片火焰,转瞬间弥漫整间屋子,火光冲天。
一直躲在暗处看着房梁都烧塌后也没人活着跑出来,陈汉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发财?杀了你,这钱一样是我的。”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又是一月过去。
随着诡异案件再无发生,原本惶惶不安的气氛终究还是抵不过灯红酒绿逐渐消散。
陈汉和拳馆请了一个月的长假,理由是在家中养伤,董平川知道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冯国栋送来一月份额的药汤以及一本拳经。
说是既然拜了师,他就得对得起陈汉付的钱以及那一口拜师茶。
可陈汉在拳馆习武已有大半年,董平川对其他足金足银买进来习武的学徒可从没这般关心。
思前想后,大概率还是冯国栋的缘故。
有了拳经和药汤,加上从马三飙那抢来的金银,这一月里陈汉的实力非但没有下降,反而在稳步上升。
为了方便练拳,陈汉花了些许银钱在家中立了一根大木桩,足有四十公分粗,乃是附近知名的铁树制成,坚硬无比。
陈汉穿着背心裤衩,光着脚,一个进步便是一拳轰在木桩之上。
虽说只是一步,可中平炮独有的发力技巧让这一步的爆发速度奇快无比,就如同一尊开膛火炮,一拳击出四响齐发!
嘭!!
四十公分粗的铁树木桩都被一拳震的剧烈震颤起来。
跟着陈汉后撤半步,再次上步依旧是一发中平炮,短短十几息时间,他接连不断轰出十余拳,拳拳四响,脆鸣连成一片。
刀斧难伤的铁树木桩生生被打的震颤连连,表面更是浮起一丝凹陷。
“哥哥,冯师兄派来的人到了,在门口等你。”陈七带着面纱,缓步走到房间门口,看着房内练拳的陈汉怯声说道。
“时间到了吗?”陈汉嘴里应答着,可手中的动作却并没停下,依旧狂风暴雨般轰在木桩之上。
直至最后一个进步扭腰,一声五响炮拳豁然炸响,拳峰如同铁锥炮弹般凿在木桩之上,竟然将铁树木桩直接砸出一道裂缝!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