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来江宁郡君果然早就知道此事了,那想必也知道下一步,平乐就要对付你了?”
墨芜荑轻笑一声:“我害得她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嫁给谢公子了,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郡君倒是对我丝毫不加掩饰。”王月容发觉墨芜荑这性子还有些有趣。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也没什么好掩饰的,王姑娘若是再不直言来意,一会儿我就可就要到家了。”
“郡君若是打算报复平乐,我可以帮你。”王月容和墨芜荑对视上,神色平静,仿佛自己只是说了句今日天气不错的话。
“我如何相信王姑娘?”墨芜荑倒是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局,平乐县主也许指使不动王月容,也没这个脑子出这么复杂的找,但是昭宁长公主可以。
所以,墨芜荑对王月容的信任度并不高。
这也在王月容的意料之中,她笑了笑:“若是郡君不信,我长话短说,给郡君讲个故事吧!”
接下来,墨芜荑就听王月容说了她和平乐县主之间的故事。
依照平乐县主的这种性子,跟家中的姐妹,必然也是相处不来的,加上家中的长辈全部都偏宠平乐县主,所以王月容的日子,过得比有些人家中的庶女都还不如,平乐县主喜欢争强好胜,王月容从小到大都是处处忍让。
这些也就罢了,可王月容没想到,平乐县主连她的婚事也要抢。
这事儿已经好多年前的事儿了,那会儿的平乐县主还没有痴恋谢珩。
王月容的前未婚夫是王家的一个远房表亲,从小就借住在王家,跟王月容年岁相当,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那王家表兄书读得不错,来日必然是会榜上有名的,那会儿他们说好了,只要他考中进士,就上门跟昭宁长公主提亲。
“原本王家表兄这样的,平乐应该是看不上的,可就因为那王家表兄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她平乐,这让平乐很不舒服,决意要破坏。”说到此,王月容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那个时候的平乐县主手段比现在还要拙劣,她只是跑去跟家中的长辈说,王家表兄轻薄于她,一切就都完了。
王家表兄被打断了双腿,送回了远在胶州的老家,和王月容这辈子都再没有可能了。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王月容讥讽了笑了一声,“打这之后,母亲也为我相看别的亲事,但是平乐却说,她舍不得我出嫁,让我等她出嫁的时候一块儿出嫁,后来的事儿你也就知道了,她看上了谢珩,一直拖到现在。”
前些年还老有人上门打听王月容,这自从王月容过了十八之后,几乎已经是无人问津了,便是有,也都是够不上长公主府门庭的。
“从前你们年岁都小,长公主会答应,这并不奇怪,可后来……”墨芜荑垂眸,“后来平乐县主费谢公子不嫁了,长公主为何还不让你出嫁?”
王月容轻笑了一声,眼眶都有些发红:“因为平乐说了,若是母亲给我找人家在她之前出嫁,她就出门随便去找个贩夫走卒嫁了。”
墨芜荑默然了,这还真是像平乐县主能干出来的事儿。
怪不得王月容身为长公主的女儿,还能蹉跎至今。
平乐县主还是一点人事儿也不干,对自家姐妹也这般狠,偏生昭宁长公主还要偏宠着平乐县主,将王月容活生生给耽搁了。
“可这事儿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王姑娘不可能等到现在才有了怨气吧?”墨芜荑同情归同情,但是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
“你还是不相信我?”王月容没想到墨芜荑的警惕心这么高。
墨芜荑没有否认,她现在树的敌可不少,不能轻信别人,走错一步。
“王姑娘整日里和平乐县主处在同一个屋子下,说实在的,想要做点什么,可太容易了,总不会一直拖到现在,忍受到现在,才来找我这个外人吧?”墨芜荑直直地看向王月容,仿佛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