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婉儿,早在你们还没离开许州时,我就登报和你脱离了母女关系。”
“怎么?你不知道?”
杀人诛心!
白婉儿不敢置信地扑向方沫,被小战士拦下后,崩溃地痛哭起来。
“你个小娼妇,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可是你亲妈,是你亲生母亲!你怎么能跟我断绝关系?贱人!贱人!!”
方思夏面如死灰。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便宜姐姐做事会如此狠绝。
跟父母断绝关系?
她就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吗?
疯了!方沫疯了!!
可是没有了这个便宜姐姐,他该怎么办?
难道还要回劳改农场,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
不!
他不想回去,他不能回去!
方思夏眼神闪了闪,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
别人都以为他是害怕,只有方沫扯了扯嘴角。
众叛亲离,白婉儿如今也算把自己的路走绝了。
至于以后如何,随便吧。
伸手示意了一下,小战士忙推起轮椅向军区里走去。
“方沫,方沫你不能走,你给我回来!连自己亲妈都不要,你不得好死,方沫你不得好死!!”
轮椅停了下来。
方沫没有回头,只略略提高了声音,字字清晰入耳:
“你将八个月的我扔到乡下十五年,不闻不问,任凭我差点饿死在那个四处漏风的柴房里。”
“白婉儿,不得好死的人是你,你无耻下贱、放浪成性,你若善终,天理何在?!”
一句反问,掷地有声!
现场落针可闻。
白婉儿像被戳到痛处一般,大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走吧。”
轮椅再次向前,哪怕后面的人忽然嚎啕大哭,也没有停下。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是最后一次。
一年后。
“沫沫,这是第四季度的房租,一共是一千零五十,大学城那边房租可能还要晚几天,到时候我再过去催一催。”
刘建国把钱放在桌子上,下面还压了三张纸,上面详细写明了房客信息。
他做事一向如此,一板一眼的,方沫说过很多次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差不多就行。
但刘建国却不那么认为。
方沫的房产以后只会越来越多,既然是他在管理,那每一分钱务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情分归情分,和正经事不能混为一谈。
好在他虽然在棉纺厂挂了个职,但不用每天去点卯,时间充裕。
三套四合院,再加上大学城那边的两套房子,打理起来很是方便。
他和妹妹也买了房,面积不算太大,但位置是极好的,距离方沫家也就隔了两条胡同,距离苏晓晓家隔了一条街。
这一年,他们四个人全都买了房落了户口,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日子平静又舒心。
而促成这一切的,就是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怎么了?”
感受到头顶上的视线,方沫数钱的动作一窒,抬起头奇怪地看向他。
刘建国随手拿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打趣:
“沫沫,你这是吃什么灵丹妙药了?这一年就只蹿个子了,眼瞅着跟晓晓都差不多。”
“真的?刘大哥你真觉得我长高啦?”
“那可不!你这一年怎么也得蹿高了五六公分吧。”
对于方沫而言,再没有比这话更让她开心的了。
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大手一挥,抽出两块钱塞进刘建国手里:
“刘大哥,今儿中午我请你们吃肉饼吧,东来顺的肉饼要它两块钱的!”
肉饼是八分钱一个,两块钱能买二十五个,再打上一锅海米豆腐汤,应该够吃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