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少年？
方沫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这个荣誉称号，可是她未来很长时间的“护身符”。
既然来了京城，她就没打算空手回去。
之前还担心买了房子自己会保不住，这下好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沫沫，大夫说这两天你只能吃些流质食物，先喝点小米粥吧，过了明天就能正常吃饭了。”
苏晓晓把搪瓷缸子递过去。
方沫接过来，尝了一口惊喜地点点头。
小米许是熬了很长时间，米粥上面覆了一层厚厚的米油，浓稠香糯，米香四溢。
她吃得很慢，苏晓晓看着看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方沫把搪瓷缸子往前一递，顽皮地调侃她：
“怎么？你也想吃啊？”
苏晓晓一下子气笑了，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可真是的，人家都快要担心死了，她可倒好，居然还能有说有笑的。
不过，这样可真好！
刘翠兰从外面进来，手里抱着一床叠好的被子，走过来，将被子放在方沫后腰的位置，让她靠起来更舒服一些。
方沫笑着道谢，她和刘翠兰接触不多，不算熟悉，可人家照顾起她来细心周到，比晓晓还操心。
这就令她很不好意思了。
刘翠兰虽然不是城里人，可说话做事爽朗大气，方沫很喜欢和她相处。
她拿着热水袋接了多半袋热水，拧好口之后，把它隔着一条毛巾放在方沫受伤的那条腿上。
许是流血过多，这条腿一直冰凉冰凉的。
也不敢距离伤口太近，只放在小腿的位置上。
刘翠兰收拾停放，便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笑话苏晓晓，神色轻松揶揄：
“沫沫，你是不知道，晓晓一晚上流的眼泪，到早起都快把你泡起来了，呵……”
“你不许说！”
苏晓晓忙去捂她的嘴，一下子没站稳，差点倒在方沫身上。
大家吓出一身冷汗，苏晓晓也老实了，蔫蔫的小声道歉。
吃过饭，又到了输液的时间。
第一瓶液体下去一半时，顾长存来了。
他昨天深夜就接到消息，说方沫醒了，
但当时快凌晨十二点，怕打扰到别人，所以今天一大早赶了过来。
走进病房，见方沫斜靠在床头，正和两个小姑娘有说有笑的，他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苏晓晓和刘翠兰都很懂事，部队领导来了，她俩赶紧站起身，点头打过招呼，便转身出去了。
方沫这次的功劳太大，部队里一定会有奖励，所以，不该她们知道的事情还是及早避嫌的好。
方沫倒没想那么多，只以为两个小姑娘是害羞才躲出去，也就没多留意。
顾长存长身玉立，站在床前也如白杨一般挺拔。
此刻，他俊逸非凡的脸上，很多情绪堆积在一起，显得有几分神色难辨。
方沫好奇：
“顾营长，怎么了？”
顾长存刚才在走神儿，听到问话，瞬间回神。
他笑着坐到床边的凳子上，看向方沫轻叹了口气，很真诚地道歉：
“对不起，因为我一个自私的决定让你身受重伤，是我考虑不周了。”
方沫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因为顾长存的话就是事实，她没必要刻意谦虚几句，说什么这都是我该做的之类的话。
说到底，这一身伤都是拜顾长存所赐。
所以，这个道歉她接受的心安理得。
病房里安静下来。
良久，顾长存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轻声细语问道：
“方沫，苏明慧已经死了，那两个孩子也脱离了生命危险，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是你为国除奸舍身救人，所以军区领导让我问问，关于奖励，你有什么想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