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两个儿子,竟然是妻子和别人通奸所生?
那个自小在乡下挨饿受冻,非打即骂,每天伤痕累累,几次差点被折磨的活不下来的女儿才是他唯一的亲骨肉?
呵呵呵呵……老天爷呀,我方文山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惩罚我?
报应!都是报应!
方文山忽然转身,双手死死掐住了白婉儿的脖子,是她,就是她,是这个贱人毁了自己。
结婚十几年,自己像养女儿一般待她如珠似宝,事事以她为先。
她不喜欢沫沫便将沫沫送走,她不喜欢乡下的父母,便几年都不敢回去,她说什么是什么,自己从来不敢违逆分毫!
可白婉儿回馈他的又是什么?
背叛!羞辱!痛苦!折磨!
方文山双手越来越用力,白婉儿脸颊爆红,双眼激凸,竟是已经到了丧命之时。
好在民警同志出手及时,一掌劈在他脖颈处,方文山一下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看到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悬念,方沫转身离开。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打算明天搬出来住,方家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她也该开始新的生活。
路过供销社时,进去买了两罐麦乳精,两个罐头和一斤红糖,想到还没动工的地基,有些着急地赶去了冯家。
“冯教授好,冯阿姨好。”
“呦…方沫呀,快来吃香瓜,这瓜在井水里冰镇过,又甜又解暑。”
一见面,东西还没放下,手中便被塞了一块凉浸浸的瓜果。
方沫咬了一口,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冯阿姨,这瓜可真甜,对了,路过供销社,给您和冯教授买了点东西。”
说着,把手里的网兜放在了桌子上。
冯家父女连忙推辞。
笑话!这年月连吃饱饭都成问题,他们哪能要人家这么金贵的东西?
方沫忙把桌子上的东西往前推了推:
“是这样,有件事情想麻烦您,不拿点东西上门,我这实在开不了口。”
“盖房子的事?”冯亚茹瞬间了然。
“对,冯阿姨,我想尽快把房子盖起来,多请一些师傅,争取九月份开学之前能住进去。”
说着,又低下头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这年纪出面做这些,人家也不一定会信,所以想请您帮忙,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谢您!”
冯亚茹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呢,竟是这等小事,小姑娘就算不说,到盖房子的时候她也会帮着操心的。
既然人家正式上门,那她也不能矫情,痛快地应了:
“行,我一会儿出去打听一下,现在不让接私活,还得说是亲戚朋友来帮忙的才行,到时候可千万不能说漏嘴了。”
自己到底不是土著,没意识到最根本的问题,建房子不要紧,但只能是自家人帮忙,不能涉及到财物交易。
方沫放下心来。
“冯阿姨,明天我就打算搬过来住,您和冯教授方便吗?”
“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现在就去帮你收拾屋子,明天直接住进来就行。”
冯亚茹做事风风火火,话音刚落,已经消失在楼梯间。
方沫忙起身追过去帮忙。
从冯家出来已经快中午了,实在不愿意回家,方沫信步去了国营饭店。
她来的算是比较早的,里面没什么人,服务员看见有人进来,瞥了她一眼也没动弹。
方沫走过去,看了一下窗口小黑板上的菜单,要了一条草鱼,半斤猪肉大葱水饺。
服务员斜着眼睛上下打量她,直到方沫把钱和票一样不少地放到她眼前,服务员的脸色才缓了缓。
鱼和饺子很快做好了。
方沫夹起一个胖乎乎的水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