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挺好的，宋再新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喜欢这里，就留在这里生活，我和你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嗯。”
“对了。”宋再新问道，“你养的那只宠物狗……”
“怎么了吗？”
“你马上要准备初中的升学考，到了高中学业繁重，要不先别养宠物了？”
“宠物可以让人放松心情，缓解压力。”宋妤认真道，“你不想我养宠物吗？”
“当然不是。”宋再新事事顺着她，“别影响你学习就行。”
宋妤勾唇一笑，重新看向窗外。
……
吃过晚饭后，宋妤抱着聂无忧的胳膊，小声道：“妈妈，今晚我和你睡，可以吗？”
聂无忧一愣，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当然可以啊——这么大了还和妈妈撒娇呢？”
宋再新笑看着两人：“你们母女感情真是好啊。”
宋妤瞥他一眼：“那是当然——你羡慕啊？”
宋再新噎了噎，哼一声，转头看向另一边。
宋妤清楚地看到，在他沉下脸的瞬间，眼睛里有黑色的雾气一闪即逝。
……
入夜，宋妤洗完澡，钻进聂无忧的怀抱里，紧紧抱着她，喃喃道：“妈妈。”
聂无忧轻轻抚摸她的发顶，失笑：“哎哟，怎么跟个小猫一样？不会是在学校受委屈了吧？”
宋妤摇摇头：“妈妈，我是不是你最爱的宝贝？”
“当然是啊。”聂无忧轻声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我的小妤。”
女人带着馨香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上，宋妤鼻尖一酸，再开口时，声音带着哽咽：“妈妈，我也最爱你。”
“小妤……”聂无忧温声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宋妤道，“我只是……只是突然想告诉你。妈妈，我爱你。”
“……你这孩子，真是……”
“我以前恨过你，我觉得，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就可以过得轻松一点，就不用受委屈，每次看到、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哄的时候，我就特别特别恨你……”
“……”
“我觉得我恨你，其实不是的，只是因为我很想你，我失去你以后，一直都在想你。”宋妤把脸埋在聂无忧怀里，闭上眼睛，小声道，“即便如此，妈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过去。”
聂无忧轻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我也一样，小妤，和你分开以后，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担忧你，思念你。”
“嗯。”
“所幸你现在回到了我身边，我们再也不会分开，谁再敢欺负你，妈妈帮你教训他。”
宋妤吸了吸鼻子，许久后，挣脱聂无忧的怀抱，看着女人的眼睛，认真道：“妈妈，没关系的，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我，我还可以保护其他人。”
察觉到她的反常，聂无忧噙着笑，安静听她说。
“妈妈，我有了一群可以同生共死的小伙伴，大家对我很好，很照顾我，也很信任我，所以，我想要保护他们，我想……守护他们想要守护的东西。”
聂无忧点点头。
宋妤看到，她的身影在逐渐变得透明。
她轻声道：“小妤，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知道的，妈妈会永远支持你。”
宋妤笑着点头：“我知道的，妈妈，我知道。”
这是埋藏在她心底的希冀，也是她对聂无忧最后的回应。
直到女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房间里，宋妤下床换了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