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前，顾云怜在异途袭击她时，她就和江鄞讨论过这个话题。
对于除妖师而言，他们拥有远比普通人强大的能力，可以轻易伤害普通人而对方却毫无还手之力。
就算联盟有规定，协会有处罚又如何？
伤害已经造成，并不会因为加害者受到处罚而得以消弭。
可是，宋妤也很清楚另一点。
正是因为有那些强于普通人的除妖师的存在，人妖两界才能维持现有的平衡。
“坏人哪里都有。”陆铮道。
“对。”宋妤冷冷，“所以坏人都该下地狱。”
说过时家的基本情况，宋妤道：“卿医生今天下午到吗？”
“嗯。”
“你和卿医生熟吗？”
“普通同事。”陆铮道，“卿卿和温晓泉感情比较好，可能因为女生共同话题多。”
“协会有叛徒的话，你比较怀疑谁？”
“……”陆铮沉默。
其实他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关于那个计划，知道的人并不多，那人的身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暴露，说明知晓计划的人和薛逸没有联系。
排除知晓计划的几人，剩下的人之中……嫌疑最大的只有那两个人了。
“你怎么不说话？”宋妤暗戳戳地试探，“不会是你吧？”
陆铮道：“是我的话，你要如何？”
“自然是把你抓起来。”宋妤道，“对待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再说，我俩之间又没什么交情。”
“要是那个人是韩映呢？”
宋妤道：“大义灭亲！”
她兴奋地搓手手：“有生之年竟然可以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一边掉眼泪一边把刀捅进师父的胸膛，天呐，想想都很兴奋呢！”
陆铮：“……”你这么变态你老师知道吗？
“当然啦，我直觉那个人不是我老师。”宋妤道，“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所以你直觉那个人是我？”陆铮诧异。
宋妤：“额，那倒也不是。”
“你直觉是谁？”
宋妤小声道：“唐长老。”
“……”陆铮嘴角一抽，吐槽，“你的直觉挺会挑人——唐从容在协会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从来没有传出过任何负面评价，你竟然怀疑他是和魔神使徒合作的叛徒？”
“直觉，直觉啦。”宋妤强调两遍，道，“就是没有证据瞎猜猜，我要是有证据，也不会在这里和你讨论了。”
“嗯，你最好只是瞎猜猜。”陆铮道，“你还怀疑谁？”
“没了。”宋妤道，“整个协会我比较熟的就那么几个人，所以我刚才才跟你打听卿医生的情况。”
“你还怀疑卿医生？”
“不是啦。”宋妤道，“只是想了解——协会那些经常见面的管理层当中，我就和卿医生没什么交集。”
“卿家是联盟里的老牌世家，卿医生师从上任执法长老，本来是要接替长老之位，后来她自己申请去管后勤，长老之位才落到韩映身上。”
“她为什么要去管后勤。”
“用她的话来说，责任心不够、人懒，难当大任，非要让她接手长老之位的话，她就直接离职退出联盟。”
“额。”
“她医术高明，协会培养她也花了不少心力，自然不会同意让她退出。”
“卿家……好像除了卿医生，没见过其他厉害的除妖师嗷？”
“已经退隐了。”陆铮道，“卿家以前也是大家族，到了卿卿这一辈，厉害的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