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不说话，从背包里找出一张湿纸巾递给她。
舒皎皎接过，哑声道:“谢谢。”
没有问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宋妤专注地盯着站牌上公交车进站的倒计时显示屏，含糊道:“别伤心了，为了个男人，不值得。”
手指捏紧湿巾，舒皎皎低着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喃喃道:“可是，我只有他了……”
宋妤:“……”
不擅长安慰人，她转头看天，默然无言。
回去路上，两人一路沉默。
看舒皎皎可怜兮兮的样子，宋妤叫了北枫一起出来吃晚饭。
“我不是拿到第一笔奖金了么，大家一起庆祝庆祝。”
北枫秒回:“OK！”
舒皎皎:“可是……”她们领到奖金的时候，从没有请宋妤吃过饭啊。
宋妤:“没有可是，就这么决定了！”
……
“啥玩意儿？”喝了点酒，北枫一改平日里的沉默，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怒道，“他说自己去协会，结果没去？你还特意去给他送中饭，等了他一中午？他这不是耍着你玩吗？！”
越说越气，女生当场掏出手机，大着舌头道:“欺负我朋友？我要打电话骂他！渣男！”
“别！”舒皎皎连忙按住北枫，“他可能出任务去了，不想让我担心。”
“啥？”北枫醉了，但逻辑依然清晰，“出任务不想让你担心所以编了个谎话骗你？你去协会找不到人不是更担心？再说了，出任务对我们来说多正常啊，有啥好担心的？再再说，他一个协会长老，有什么棘手的任务要他亲自去啊？我怎么没听老师提起？”
宋妤喝着啤酒，默默为北枫鼓掌。
被好友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舒皎皎坐回到椅子，一脸颓然。
宋妤很是上道地帮她把酒杯倒满。
舒皎皎一口气喝完，打了个酒嗝，嘟囔道:“我知道，他肯定是去见凌星去了……我知道的。”
“哈？”北枫推了下眼镜，用力拍桌子，“沈辞去见凌星？舒皎皎！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这种男人你还留着干嘛？留着干嘛！”
“你不懂。”女生喝了酒，不似平日的温婉乖巧，只趴在桌子上，闷闷地说道，“他们以前是未婚夫妻……”
“是尼玛的未婚夫妻！”北枫破口大骂，“他们早八百年就分手啦！放不下前未婚妻，他谈尼玛的恋爱啊？！他干嘛招惹你？狗男人，不要脸！呸！”
宋妤安静地吃菜，心里庆幸:还好定了个包间，可以随便她们吵吵，不然以这两人的音量，饭没吃完就被店家扫地出门咯。
她真没想到北枫和舒皎皎酒量这么差，关键是北枫酒量差，还主动提议陪舒皎皎一醉解千愁。
现在她俩醉了，她开始犯愁。
这个点，带两个酒鬼回学校是不可能了，带去酒店，她没带身份证，不知道她俩带了没。
“去什么酒店？去皎皎的公寓！”北枫醉得东倒西歪，脑子仍然保持着清醒，“就在……就在良辰路那边，走过去十几分钟，嗝！”
舒皎皎凑上来补充:“我没带身份证，开不了房——去我家！我们接着喝！”
她说得豪气干云，宋妤不好拒绝，只能带着两个醉鬼去舒皎皎的公寓。
女生倚在门边迷迷糊糊地输入密码，反复几次没能成功，气得一脚踹在门上，骂:“连你都欺负我！”
宋妤忙拦住她。
下一秒，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宋妤抬头，和玄关处穿个睡衣的凌星四目相对。
宋妤:“……”
或许……她们该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