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兵正规军出身,出手狠辣,张弛有度,段怀仁虽是勇猛,但毕竟是业余选手,二人刚一交手,高下立判。
只见段怀仁使出王八大抡拳,劈头盖脸一通猛砸,徐建兵辗转腾挪,左闪右避,全都躲了过去。
徐建兵瞅准时机,原地一个鞭腿扫了过去,段怀仁一抬手臂,护住脑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整个人栽倒在地,滚了几圈。
他随手又抓起一根无缝钢管,朝徐建兵扑了过去。
“咻,咻,咻。”
钢管挥动,呼呼风起,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徐建兵此时也不敢懈怠,握拳抱架,小心应付。
我把手伸到后腰处将双立人菜刀抽了出来,正要上去帮忙,却被东明一把摁住了手腕。
我冷言道:“放开!”
“别紧张。”
东明阴测测的说:“我们联手除了羊屠,宝藏半劈,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咬着牙:“卑鄙小人,爷爷我不屑与你为伍。”
“少他妈废话,老子三天杀一个人,先拿你的好兄弟鼻大炮开刀,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我身子一抖,恨不得把东明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在我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之际,黎芸突然大喝一声。
“住手!”
我急忙跑过去,把段怀仁扶了起来。
“没受伤吧。”
段怀仁把无缝钢管一扔,摇了摇头。
“羊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咱们就此分道扬镳,我们即刻走人便是。”
黎芸看向我继续说道:“光庭,我们走。”
言毕,她先甩袖而去。
东明又换了一副面孔,对徐建兵说:“大徐,咱们有言在先,宝藏一家一半,他们也没有欺骗我们的理由。”
“再者说,宝藏埋在地下,肉眼难见,这就跟去医院看病一样,怎么着也得先检查一下不是?”
徐建兵不说话,抬眼看着东明。
东明继续放低声音,凑到徐建兵耳边低语了几句。
徐建兵眼睛一亮,二人相视一笑,但那笑容阴森可怕,让人毛骨悚然。
他当下点头答应东明,朗声对黎芸喊话。
“黎同学,请留步。”
黎芸停下脚步,并未转身,也不说话。
徐建兵兀自说道:“我这玄兵洞可不是菜市场,其实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黎芸肯定是听见了,但她未做表态,也未开言。
“好锤子!”
段怀仁的血压还没恢复正常,往前一步,这就要与徐建兵再决雌雄。
我一把拉住了他。
“老段,小不忍则乱大谋,冷静。”
其实,在伙爷会里,段怀仁算得上是老成持重,处事不惊了,但不知为何他今日竟如此冲动好斗。
后来,段怀仁告诉我,如果鼻大炮当时在场的话,他肯定就不会如此血气方刚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段怀仁说伙爷会还在我爷爷手里的时候,爷爷就曾告诉过他们一句话,说一个团队要想长久立于不败之地,必须像一张拉满的弓一样。
搭在弓上的箭可以不发射,但是不能没有血性,否则就会被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
他明知自己不是徐建兵的对手,也要挺身而出,难为而为之,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伙爷会绝对不会屈从于任何人。
我暗暗惊叹,自愧不如。
段怀人四方大脸,横眉冷对,声如洪钟。
“大徐,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你别欺人太甚了。”
徐建兵轻蔑一笑,摇了摇头。
段怀仁厉声再道:“你若苦苦相逼,伙爷会众人就算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