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淮的脸色极差,那抹苍白色并不是因为受到惊吓所致,而是他修行被迫中断,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咳咳……臣与那群人并不相识,何来宜贵人想听的故事?”
“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要在墙上记下名字呀?”卫书懿故作不解,“说来也是奇怪,最近先后有不少人向本主打听卫氏,难道藏着什么隐情?”
“宜贵人说笑了,此事都已经过去了多少年,如今被人拿出来说……”予淮突然抬眼看她,“不知,是谁向宜贵人打听卫氏?”
“第一个是少将军,他就是好奇,为什么随南宫老将军戍守边疆回来之后,原先交好的大家族直接覆灭了。可惜问错了人,本主在雍华宫大多数时间,过的都是奴婢日子,哪里懂朝堂的事?”
南宫珩?
听到这个预料之中的人,他并没有表现出半分惊讶:“原来是他啊!那也难怪,幼时就经常去国公府串门,再次回京城,就连府邸也找不到了,确实会打听几句。不过,为何偏偏找了宜贵人?”
卫书懿抿唇一笑:“昭华满月礼的时候,少将军曾经送过礼,聊了几句。在宫中,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人。很奇怪吗?”
“臣听闻,南宫氏少将军寡言少语,和自己家里人都难得说上几句话,更别提女眷了!”予淮意有所指,并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臣也很想弄清楚,宜贵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以至于让他破了规矩。”
“巧了!本主也有相同的疑问!仅与皇上有交集的国师大人,为何要费尽心思跑去郊外小城,找曲文赫大人叙旧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在作祟,她只觉得四周的火焰瞬间升了位置,燃烧的愈发炽热,让人难熬。
予淮竭力控制住情绪:“臣怎么听不懂宜贵人在说什么?”
“那就当本主在胡说八道吧!反正,皇上闲来无事的时候,既然能与本主交流几句乱臣贼子的往事,肯定也有心情听本主说些国师大人的趣闻吧?温玉,我们走,就不打扰大人修行了。”
“砰!”
出口的门迅速被人合上!
她甚至察觉不到,予淮是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
“宜贵人,你可知自己说了什么?!”
“知道。”
“你触碰了臣最不愿意提及的事,还想四处往外散播,臣要怎么说服自己,才能原谅你?”
他当真是天生体寒的人,那只泛着凉意的手慢慢箍住她的脖颈,边说话边收紧,丝毫没有犹豫。
“国师大人不会为了灭口,要在这儿把本主杀了吧?”
“那可不敢!”予淮在她耳畔幽幽的诉说,“仪清台机关重重,是宜贵人不听劝告,自己闯进来,以至于身死,这不是臣的罪过!”
“呵……”卫书懿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却没有向他求饶,“那就如国师所愿,让本主死在仪清台吧!反正本主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也被你们合谋害得病痛缠身,过不了几年,她就会来见本主了……”
温玉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上前就要将二人拉开:“你疯了吗?!居然要杀皇上的女人!”
“滚开!”
在敛王府里,温玉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学过武艺,连最基本的闪避招数也不会。
所以,她硬生生挨了予淮的一掌,后背撞上了门板又摔落在地,直接呕出一口血来!
“温玉!”卫书懿眼睁睁看着她负伤,却不能做些什么,“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千百倍……”
“除非,宜贵人能活下来。”
予淮刚准备用力拧断纤细的脖子,胸口却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又是那样熟悉的折磨?!
他开始惶恐,手下的力道也不自觉减轻,但是类似反噬的折磨并没有因此变弱,反而加剧到让他浑身颤抖的地步!
“呃啊!!!”
予淮后退几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