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后娘娘为你做主,再不济,还有我们的皇上,任谁也不敢随意欺负你了!”
张答应没有接话,而是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精致药罐。
“小主,老奴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
“……姜阿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为何她们都不主动与我交好?”她又是一种厌世的口吻,“还不是因为嫌弃我的家世!而且,新妃侍寝,别人受宠的都轮两回了,我呢?皇上就像不记得我这号人一般!”
“小主,可别这么说!倘若皇上真的对你无意,当初为何要把你选进宫里头?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这段时间,又是那位过世,又是玟贵人有孕的,皇上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啊!”
张答应依旧不满,起身靠在门框上,指着东偏殿的方向:“同样是住在一个宫里,别人是中书侍郎的女儿,一进宫就恩宠不断,有了皇嗣。我呢?区区一个代替入宫的庶女!他们巴不得让我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来,替自己嫡亲的女儿挡灾呢!”
老嬷嬷吓得不顾规矩,一把将她扯回了殿中:“你这孩子,疯魔了?!小心隔墙有耳!”
“左右都是几个不认识的下人,还有时间嚼我的舌头根?”张答应越想越气,忍不住趴在桌上呜咽出声,“早知如此作践人,还不如让我落选呢!”
嬷嬷连忙温声安慰着,一直在墙角处负责洒扫的小太监,终于找到了机会,一溜烟的往隔壁宫苑跑去。
玟贵人得了风声,禁不住发笑:“又是一个有心气的庶女?她父亲是何官职,也敢与本主的父亲相提并论?”
“奴婢听说,是从八品国子监典簿。”贴身侍女同样也在不屑的嘲讽,“难不成,我们延禧宫里的张答应,也妄想摇身一变,成为张贵妃呢?”
“哈哈哈哈哈……她也配?!”玟贵人尝了颗莓果,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像这种人,如果本主看准时机抬举她一手,是不是就会来死心塌地的追随本主呢?”
“小主,您要拉拢她?!”
“远亲不如近邻,毕竟是一个宫里的。”
她又留了半句话没有说出口,想到即将登场的闹剧,眉眼也成了月牙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