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此事当真不是嫔妾所为!”
还没走近,就听见玟贵人的哭声。
谢晏辞顿觉头疼:他不爱听女人哭,尤其是抽抽噎噎无止尽的,更让他厌烦。然而,某些时刻,他总能恰到好处的掩饰情绪。
比如,现在。
“又怎么了?”
“皇上,您来了!”皇后立刻握着观音像过来告状,“臣妾找到罪魁祸首了!那日禧常在突然胎动晕倒,果然如江太医所说,不是正常现象,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谢晏辞望着这尊羊脂玉送子观音:“放那儿,朕自己来看。这样抓着神像挥来挥去,像什么话!”
“……是。”
玟贵人还跪在地上,止住了哭声,却依旧坚称:“皇上,臣妾绝对没有害姐姐的意思,这是臣妾得到的最为珍贵的物件,特地拿来送给姐姐,怎会害她?”
是,的确是个珍品,如果再干净些就更好了。
落日余晖洒在观音像上,让谢晏辞将那几个手印看的更为清晰:“那是什么?怎么看着有点像油光?”
“皇上,玟贵人好恶毒的心思!竟然在这神像上动了手脚!它的表层涂了蜜蜡一般的东西,甚至还掺杂了大量的金不换粉末!平常偏殿烧香拜佛,将其慢慢融化,禧常在待的时间久了,自然会受到影响,胎动频繁!”
金不换?
有孕之人慎用的名贵药材,为何会掺在佛像上?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臣妾一心想和常在姐姐交好,特地送来的礼物掺了毒,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此物难得,就连太医院里也是少量取用,能弄来这么多的粉末,家境一定殷实。”谢晏辞放下观音像,环顾殿内,最终又看向了玟贵人,“禧常在份例就那么些,皇后也鲜少回相府,看来看去,也只有你最可疑。”
“……难道,在皇上心中,臣妾就是这般不择手段的人吗?”玟贵人泪眼朦胧抬头哭诉,又低声感慨道,“是啊,臣妾到底不如长姐在您这儿的分量。”
“好端端的,扯到贵妃做什么!”皇后厉声呵斥道,“贵妃心慈,才不会做这种事!皇上偏疼你长姐,也是应当的!”
谢晏辞闻言,上下打量了几眼皇后,生怕这是别人乔装打扮的。否则,怎会破天荒的替瑾贵妃说情?
也就在此时,玟贵人抱住了卫书懿的小腿,双手颤抖:“姐姐,我本来不想说的,生怕旁人说我栽赃嫁祸……可是,事到如今,我再不说就要没命了!其实……其实这尊送子观音,是我从长姐那里得到的宝物。”
“贵妃娘娘?!”
“是,长姐比任何人都想要一个皇嗣,每日虔诚跪拜供奉,多少也会沾染些灵气。长姐为了恭贺我成了贵人,特地把它赠予我。”玟贵人垂眸,粉面还挂着泪珠,格外娇俏,“我就想着……借花献佛也是好的,我是诚心希望姐姐能生个皇子!没想到弄巧成拙,差点坏了事!”
卫书懿俯身握住她的手,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她的掌心已经起了一层冷汗,却异常坚定的回握住,继续哀声恳求:“姐姐,希望你原谅我……是我好心办坏事了。”
“这,这涉及到贵妃,陛下可要传她来问话?”
谢晏辞只觉得心乱如麻,顺口接了句:“那是自然。”
不消片刻,瑾贵妃就坐着轿辇赶来了。
“皇上,臣妾听说偏殿出了事,不知您把臣妾叫来……”
“玟贵人说,这送子观音,是你给她的?”
瑾贵妃不明所以,点头承认:“是,为了恭贺妹妹做了贵人,臣妾特地从库房里拿来送她的。”
“好,姐妹情深,是好事。”
谢晏辞招手让她过来,当着皇后的面,就将她揽入怀中,双双坐下。虽说与往常无二,却在此刻透露着诡异。
“曲大人近来与你频繁书信,朕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