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男人冷冷的甩开了。
顾之砚高大的身形站了起来，他沉沉的呼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的时候，眼睛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他从怀揣里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手关节上的血。
这一系列动作慢条斯理，却莫名的带着极为强烈的压迫感。
他将手帕丢在了地上，然后看了一眼季暖，只草草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恶心。”
他冷冷地丢下两个字，转身。
恶心。
这两个字重重的落在了季暖的心里。
其实以前，她也曾听到过顾之砚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那个时候和现在的境遇完全不一样。
他不相信她。
对，他不相信。
心头突然蔓延出一丝苦涩，然后在身体里丝丝缕缕的四散开来。
这个时候，她突然意识到。
经过了这么久，她的心里依然有顾之砚的一席之地。
而且是一个很重很重的地位。
怪不得祁祁生前的时候总是骂她恋爱脑呢。
其实刚才，她就不应该解释。
她就应该猜到是这样的结局。
顾之砚从来都只相信他自己眼睛看到的，从来不相信她。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杀人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女人。
“暖暖。”
沈默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底闪烁着忽明忽暗的愧疚。
“对不起。”
“既然明知道对不起，刚才为什么不说实话？”
季暖小小的一只诠缩在一起，有些失魂落魄的说。
“我说过，他对你不好，我想帮你摆脱眼下的困境。”沈默伸手，想要触碰季暖的肩膀，却被对方躲开。
“摆脱眼下的困境？”
季暖笑了：“呵，你们好像真的很喜欢把自己的主观意识强行加到别人的身上，我眼下的困境是什么？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的被动。”
她和顾之砚的关系好不容易得到了缓解，两个人再不像之前一样，一见面就是修罗场。
这下好了，顾之砚只会拼死的折磨她。
“为什么？”
沈默不解的问。
季暖站了起来，浑身无力的很：“你可以走了吗，我不想看到你。”
就在今天，她对沈默仅存的那一点点愧疚荡然全无。
沈默看着她清冷的模样，眉心蹙了蹙。
“你会想看到我的。”
季暖扯了扯嘴角：“走。”
沈默终究没再说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祁祁家密码的？”
临走前，季暖突然问道。
“我喝醉了，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里面就是这里的密码……”
沈默说完后，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