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只知道季暖的酒品不好,却不知道许祁只比她更甚。
一晚上家里就和打仗似的,热闹到不行。
顾之砚坐在季暖的身边,盯了她很久后,伸手撩起了季暖额前的碎发,一眼看到了从电梯上摔下来的伤疤。
这疤痕虽然不长,头发也能挡住,但是很深,很有可能会留疤。
季暖闭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颤着,没过一会儿,就有眼泪渗出。
那委屈巴巴的样子,顾之砚看了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心疼。
他轻轻的擦去了季暖眼角的泪,无奈的摇了摇头。
“顾总,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咱们六点的飞机。”
陈琛在那边鸡飞狗跳的安顿好许祁之后,跑过来小声提醒:“咱们该回去收拾行李了。”
和b国的商业合作这两天就要敲定,此行非去不可。
“嗯。”
顾之砚浅浅的嗯了一声,给季暖掖了掖被角。
“走吧。”
“好。”
飞机的轰鸣划破天际,留下了淡淡的尘埃。
……
天渐渐亮了起来,季暖醒来的时候,许祁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早餐。
她浑身疼痛,就像是昨天晚上跟人打了架一样。
“醒了?”
许祁抬头撇了她一眼:“你这酒量也该练出来了呀。”
“我这才喝了几次,今天你要再陪我喝一次的话,我可能会练得更好。”
她的太阳穴还有些疼,坐下后,轻轻的捏了捏。
“昨天你知道谁送咱们回来的吗?”
许祁咬了一口三明治,脱口而出。
“谁。”
“是…”
许祁的话说了一半,骤然停止。
暖暖和顾之砚刚离婚,她要是再去提那个男人,是不是不太好?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我打车送你回来的。”
“那你说个什么劲儿?”
季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今天我妈做手术,我得过去看看她。”
“正好,我这酒也没大醒,不想直播,就和你一起去看看季伯母吧。”
许祁将手里的蔬菜三明治塞到了嘴里。
“行。”
季暖吃完早餐,穿好衣服打算出门时,不经意间撇到了鞋柜上面放着的墨绿玉扳指。
她的心里下意识的“咯噔了一下。
这东西她再熟悉不过,是顾之砚身上的。
昨天晚上他来过?
可这里是许祁的家。
难道昨天晚上,是顾之砚送她回来的。
“收拾好了吗?”
许祁从卧室里出来。
“好了。”
季暖回了神,不着痕迹的将玉扳指揣回到了口袋里。
二人到了医院,季母正在接受医生的术前检查。
“您好,我母亲现在状况怎么样?”
她说着流利的英文:“可以进行手术吗?”
“完全没有问题。”
主治医生是顾之砚找的国外医生,看起来成熟稳重,确实有专家那味儿。
听到这句话,季暖放了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这一家人倒是成了医院的常客。
前两天她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现在又轮到她母亲。
“暖暖。”
继母目光下移,看着她的肚子:“你的肚子…”
季暖心头一紧。
她只想着今天母亲要做手术,早就忘了孩子这件事。
“我今天穿的宽松。”
她随口扯了一个谎言:“你看不太出来而已。”
“你面色怎么这么差?”
季母没有怀疑她的话:“而且你最近都没有来医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伯母。”
许祁这个时候挡在了季暖面前,略显沉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