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陈琛看到两个人出来,笑得阳光明媚。
“顾总。”
“之砚!”
他刚想要说什么,有一道比他更为敞亮的嗓音压制住了他。
三人在看到突然出现的蒋文竹后,神色莫名。
蒋文竹是跑着来的,有些微喘,但依然保持着自己优雅的形象。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顾之砚说完后,看向了陈琛。
陈琛后脊一凉,赶紧摇头。
他很无辜,他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看到这号人,更别说通风报信暴露顾总的行踪了。
“我去公司找你,秘书说你来医院了。”蒋文竹看了一眼季暖,笑着说:“没想到季小姐也在。”
自从上次两个人撕破脸之后,这是头一次见。
季暖本不愿意她多说话,却不料对方倒是半点不介意。
“我先走了。”
“站着。”
季暖的脚步硬生生的被顾之砚简短的两个字强行定格在原地。
蒋文竹的笑有些难看。
“你送她回去。”顾之砚看了一眼陈琛。
陈琛心中雀跃,重重地点头。
这差事好。
季暖没有拒绝,跟着陈琛上了车。
蒋文竹愤恨地盯着她的背影,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季暖早就死了千百次。
最近之砚对她的态度格外不一样。
尤其是继上次厨房吵架之后。
一个瘸子,一个瘸子而已,要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之砚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她心里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强行将嫉妒压下。
“之砚,我看季小姐的气色不好,孩子不会有事吧?”她试探性的问。
“不会。”
顾之砚的语气很冷。
蒋文竹跟着他上了自己的车,纠结了很久,才迟疑的问道:“之砚,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季小姐离婚?”
说完后,心跳如擂鼓。
她害怕眼前这个男人,所以一直没有敢问这个问题。
但是今天,她不得不问。
就像季暖说的一样,没有名分,说到底就是个三儿。
她向来高傲,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顾之砚沉默了半响,声音平缓:“等孩子生下来。”
“那为什么,非要等孩子生下来才离婚呢。”蒋文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
手心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周围一片燥热。
车轮与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红色的法拉利猛地停在路边。
蒋文竹由于惯性往前跌了一下。
“之砚…”
她有些胆颤的看着身旁面色沉冷的男人:“对,对不起,我…”
“你好像没有资格,来质问我的事。”顾之砚语气冰冷,狭长的眼睛里毫无温度,犀利的盯着她。
蒋文竹目光闪烁,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之砚这句话,让她大梦初醒。
他说的不错,她没有资格。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顾之砚的女朋友。
她的心被了割了好长的一道口子,很疼很疼。
与此同时,陈琛与季暖的车上,一片祥和安逸。
舒缓的轻音乐流淌着,叫人的心情都跟着放松了不少。
季暖靠着窗户,还在回想着刚刚医院发生的一切。
“太太是在想顾总吗?”陈琛打破了这份寂静。
“没有。”季暖僵硬的回答。
“其实今天,顾总本来是参加跨国会议的,结果收到了您晕倒的消息,顾总就把会议延迟了。”陈琛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季暖:“其实很多事情,是说不明白的。”
他认识的顾之砚,是沉着冷静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对太太的事情,叫人摸不清头脑。
她好像是在意太太